他完了,他这个样子任珑只会觉得他欺负人。”
申弘摇了摇头:“常一是她的上级,她会听他的。但感情的事不好外人干涉,若是干涉后不成,以后共处便不会那么坦然,他们做事也会配合不好。”
南宫钥深以为然,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然而最需要关注的还是自己的想法,看样子任珑根本就没有开窍,若是任珑也有那个意思她倒乐意去干涉一下,可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就说不准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主意打定了,南宫钥决定回一趟断臂山。这一夜倒是好眠,第二日一大早门外一阵喧闹,吵得她一场好梦中途便断了,眼睛还没有睁开,那喧闹的声音反倒越发清晰地传进了耳中。
南宫钥睡眼惺忪,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裳。
果不其然,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那声音已经到了她的门外,敲门声伴随着一个随意的声音响起:“公子你也不说说她,再这么下去不知懒成个什么样,说不准睡成个大胖子,到时候公子你定会嫌弃的,所以现在便不能随了她偷这个懒。”
申弘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传进来:“她先前受了点伤,倒是应当好好休息。”
敲门声一时停下。
南宫钥随意拿个簪子将头发束起,捧了头一夜的凉水泼到脸上,暗自感叹这日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自己粗糙得越来越像个男人了。用帕子擦脸时又想到自己这十八年的人生中好似与精致也没有缘,不过是越来越远罢了。
叹了一口气,一把拉开了门,南宫钥怒目而视,一双又亮又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虞?忠文!”
“哟!起了啊,这么大的气性。”虞?忠文讪讪笑道,一双桃花眼带着一丝淡淡的情愫撞进了她的眼中。此时天空呈现出淡淡的鸭蛋青,天边有一道淡淡的光亮,这个站在房门外的青年虽笑着,但在烛火照映下那英俊的半张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隐忍的忧伤。
骂人的话到嘴边便出不来了,南宫钥左右看了一圈:“你倒也说得出口,这院子里的人都没起,你将泽弘吵醒了又来吵我。”瞪向虞?忠文:“你今儿夜里别想睡了。”
虞?忠文吹了一声熟悉的口哨,在南宫钥挑眉探查之时,一只黑鸟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南宫钥抿了抿嘴:“你连这个都学会了,不错不错。”
她凑近了些,伸手去逗那只鸟:“黑黑。”
便见着黑黑往后连退了几步,从虞?忠文肩膀上掉了下去,又被后头的申弘一把接住,不待南宫钥有下一步动作便振翅一飞,冲到了南宫钥无法企及的高空。
“哧”的一声,虞?忠文止不住地笑出发声来:“它怕你塞硬馍馍给它吃,话说回来,你这样健壮,怕是公子说的那伤也早好了吧。”
南宫钥白他一眼:“劳不得你这一声‘健壮’,已经好了。”说完这话便觉着手臂上的伤口有些隐隐着痛。
这时在后院子栓马的常一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袋子交给虞?忠文,南宫钥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一路风尘仆仆才赶过来的,很想说一声谢谢,但最后还是决定让一切都浮于表面即,有些东西不可提,一提便是伤人伤怀的事。
冲申弘笑道:“是你让虞?忠文来的?”想来也是,他安排事情一向稳妥。
申弘点了点头:“本是让明仪君一道过来,他托了贡秋带信来说家中事务繁复,而那头狐狸至今也没有恢复,为防无面的后手,那狐狸那里还要花点功夫。”
不乐意地瘪了瘪嘴,喊得他与他有多亲热似的。将手中的袋子随手丢到南宫钥手中:“虽比不得公子手上的精品,但也算得上是妙药,也有……不会留疤的药。要不是看在公子份上,我才舍不得这么好的东西。”
南宫钥收了药:“看来我可得好好谢谢泽弘了。”见虞?忠文沉下了脸,抿下一丝浅笑,清了清嗓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