朐山工学院的育种、育苗研究成果也会及时推广下去,因此,海州田亩产量却要远远高过辽东之地,何况大量工场、商号也要录用人手,海州百姓的日子可比上京强几倍呢。
不过那些没有加入明社的私家田亩税赋,却依然要比较宋税法子征收。那些公共的支出,对他们也要收费。总之,自己有田地的人家,最少在税赋上就要吃很大的亏。
那么把田地卖给明社后再来租赁耕种,就很合算。虽然售卖田亩价格不高,对那些土地很多的豪强,依然是笔巨款。拿去投资乾贞记的股权,每年收益绝对不下田亩所得。
如此皆大欢喜也。所以,现在整个明社控制地方,就不是外人能够插足的存在。明社的号召也不是效忠大宋,而是要守护家园。
后退一步,家园便失!这种熏陶下的靖海忠义社士卒的作战意志,就很恐怖。再加上武备、军械上的碾压,才是靖海忠义社战无不胜的底气所在。
只是这些东西,都只能在明社控制的几州之地实施,其他地方暂时学不来的。因为涉及的体制转变,利益杯葛都非常复杂。钱伯言在济南的试验就不太成功。
画虎不成反类犬啊!钱伯言慨叹。他来济南一年多了,治下的确要比此前好一些,但他受到的拘束、威胁也更多一些。在大宋想做点实在事情,真心不容易。
这是钱伯言的无奈,如今他就在瞄着青州的做法捣鼓粮价,果然大赚了一笔。只是如何花出这笔巨款,他却有些为难。像青州那样的买田租赁,在他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把钱揣进腰包?倒是个好主意。但是如今河北、山东大旱,灾民遍地,济南又正当其冲。他钱伯言即狠不下这个心,也怕朝廷、或者安兆铭他们过来算计。
最后钱伯言能做的,就是一边学习青州那样开启配给制供应地方百姓,一边在驿道关隘地方大量设粥,救济流民。一边还要盯死那些胥吏,防止他们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反正只要脸皮放厚些,就能不断舔着脸攀附赵子庄的关系,去海州大量买入粮食。然后再转手高价卖出,中间差价就用来维持粥场和配给制的补贴。
要说赵子庄对他还是蛮放开的,所以供应济南粮价并不离谱。老钱孬好还在真正救济地方百姓,咱们为什么不支持他?海州又不差粮食。
不过你济南也该派出一些学子来我羽山大学点缀门面吧?你的州学、县学、使之乡学的教材,要不要换成海州的的呢?这都是好事情啊!
那就换好了。对钱伯言而言,他还能怎样?且等以后再说吧!眼下先保证治下百姓不要饿死才是正理。钱伯言就这样不知所措,走一步算一步地战战兢兢,度日如年。
安宁斜眼看看坐在身边一本正经受教的军中机宜文字蔡松年,心中暗自得意。嗯嗯,这次同行的,其实还有燕山府路安扰使蔡靖并其子蔡松年。
蔡靖要去汴京和金使仔细掰扯那些岁币、转输物资的官司。这些事,本来应该是燕山府路转运使吕颐浩来做。但是因为吕颐浩要知燕山府,就只好找他安扰使蔡靖出来顶缸了。
此时的蔡松年不过十五岁,却已在父亲蔡靖的军中管勾机宜文字,自有一股出尘拔萃的飘逸气度。哪怕安宁对他都是啧啧称奇,蛮横要来掌管自己的机宜文字,当秘书用了。
或者安宁不知道此后蔡靖父子在燕京力竭降金的故事,但是安宁看人却另有一个优势,后世能在南宋朝廷露脸的人物,那么大抵是不会有太大偏差的。
吕颐浩是南朝宰相,自然不差。种师中刚烈战死,那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甚至何灌那样曾经参与围剿卢俊义的人,安宁都会因为他抗金时的惨烈结局而放过了他。
当然,在所有的这些人里面,秦桧除外。
蔡家父子既然没有在南宋朝廷混出个脸熟,那就说明他们在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