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其实根本没有他这样的眼光长远。他们还在快意恩仇,计较胜负得失,更不甘心放弃已经到手的权势、地位。
哪怕是翰离不,纵然为自己兄弟的成长由衷高兴,但也不意味着自己就要甘愿为此失去权柄。不就是要在南朝建立一个属国吗?那么河东、河北、燕京之地也不是不可以啊!
所以,金国此战,意在消耗河北义军的兵力。此外还要兵临汴京城下,逼迫宋人割让燕京、太原、真定以北之地,另设朝贡大金的属国。
嗯嗯,还要索取宋人两年拖欠的一千万贯岁币。你金兀术废了两年口舌,才断续要到四百万的岁币。可咱们大金的要求却是一年七百万贯,两年就该有一千四百万贯。
要说费点口水就能从南朝敲诈到四百万贯,的确是你小四的本事。但是剩下这一千万贯,再想靠喷口水就要来,有些难了。干脆,哥哥们帮你讨要去!
一个附属之国,一千万贯财货,足以让上京的朝廷闭嘴了。大金与南朝自然也要从此纠纷不断,那么大金的东西元帅府,也就只能继续加强实力,而不是将兵权收归上京。
金兀术,你该去哪凉快,就继续凉快去吧!
所以,粘罕给郭药师开出的条件就是:此战若能得助,事后愿以新设属国相酬。其国北以桑干河为界、西及汾水、东至滹沱河,南到平定军。
此乃地跨河东、河北的燕国之雄主也。这种诱惑,由不得你郭药师不动心。
自然,徐知常立刻就猜到郭药师会有异动了。此时再想做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啦,乾贞记的人马需要赶快出城。汴京的局势,当真比所有人都认为的更加危殆呢!
李师师带着朵朵、安顺之在戴宗率领的一队“镖师”保护下,顺流直下宿州、泗州,他们要从楚州入海再北去海州。算起来,也只是比赵佶早走了两天而已。
朱仝却依然率领剩下的四队人马,大约五百全部遮掩了身份,潜踪隐蔽下来。因为陈丽卿进宫了,她并不放心柔福的安危,那么朱仝就不能丢下两个主母跑路。
此外,牟驼岗的天驷监有战马二万余匹,也决不能给郭药师留下。张大学士一心想要装备马匹,总是不能如愿。现在好了,两万匹战马足够他去装备了。
所以还要洗劫一次天驷监才对。邓州在中牟地方设有网点,送到那里就行了。
孙成财一脚踹开了高衙内的卧室,根本不管两个婢女的尖叫:“高大哥,那个天驷监里已经没人了,咱们兄弟发大财啦!”
高衙内本来是要跟着他爹高俅出逃东南的,结果却被汴京百姓堵住了城门整整一日,正在烦躁不耐烦呢。听到这个消息,光着屁股就跳了起来。
“那还说啥,赶紧喊了弟兄们过去牵马啊!”
弟兄们自然很多,不但他们百十个汴京无赖子悄悄摸了过去,朱仝的两队人也摸了过去。自然,更多的汴河码头工人都是纷纷出动,这些人却是徐知常在出面雇佣。
他们都是在城外的汴河上讨生活,自然不知道城内发生的抢掠故事。更不知道朱仝的这次雇佣,救了他们许多人的性命。
去牵一匹马跑去中牟,交给一个姓张的小贩,就可以得钱三贯。一个人能牵三匹马,来回不过七十里地,单趟跑一个多时辰而已,非常容易赚到的九贯钱。
和徐道长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就绝不会不吃亏。不守规矩,麻烦就可定会很大。甚至连酒楼的石狮子,都会自己跳到你家船上呢!
这些船工、水手们几年交道下来,非常明白那些事该干,那些事不该干。比如,今夜就一定要把马牵到中牟,就是该干的事情。若再多问一句为什么?那就是不该干的事情!
“喂喂,高老大,兄弟们今天围猎了一只兔子,却钻进你家营寨了,麻烦开门让咱进去找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纨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