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孩子大了,如何能接受得了他比嫡亲的弟弟妹妹大这件事?”程翠莲也是苦口婆心地劝着。
“夫人,我求您了,您把我赶出府去都行,您千万千万要我留下这个孩子,大夫说是个女孩,不会影响咱们府里什么事儿,以后,哪怕咱们府里不认这个孩子也无关紧要,只要让她活下去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小舞泪流满面,现在肚子大了已经遮不住,被人告到夫人那去,意识到今日的事儿不好,可是也没办法,只能祈求夫人心善。
程翠莲叹口气,他也是刚进门不久,身为嫡女自然知道这嫡庶的重要,只是,毕竟小舞肚子里是一条小生命,她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一旁的嬷嬷低头在自家主子耳朵边说了几句,才让程翠莲坚定了信心,“人都是自私的,为了我自己,我不得不这样对你,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孩子托生的日子不对吧。”叹了口气,已经有丫鬟将一碗热热的汤药端了进来,小舞眼里的绝望让这些人不忍心看,现在是说什么也晚了,真后悔,当时她该逃跑,也许跑了,她还能跟孩子相依为命,如今,孩子没了,这残破的身子还有什么用,不过是在这世上受苦罢了。
小舞擦干眼泪,上前端起药碗,大口的药汁子就灌了进去,尝不到苦涩觉不到热,呆呆地拿着药碗。
程翠莲率领着一众丫鬟满意地走了,屋里只剩下小舞跟李嬷嬷,“可怜的孩子,“李嬷嬷抱着小舞的头,小舞刚才已经哭干的泪水才又决堤而下。
经过不知道多久的死去活来的折腾,小舞才感觉到肚子里渐渐失去生命的孩子最终还是与自己分开了。
果不其然,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婴,整个徐府顿时笼罩上了轻松的气氛,只余下小舞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被李嬷嬷伺候着。
此后整整一个月小舞没有下床,在失去孩子的打击下,起先小舞有些神志不清,后来不知道怎么养着养着就粒米不进,这可急坏了成日里照料她的李嬷嬷。看着命苦的小舞,李嬷嬷有发自内心的怜惜疼痛,后来,连掰开嘴巴硬往里灌都已经试过了,小舞还是没有反应。
浑浊的泪水布满苍老的脸上,“孩子,你可醒醒啊,不管怎么说,你爹娘要是在,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没有反应,说什么都没有用,“哎,也不知道是谁害你成了这样子的,命苦呀真是,”李嬷嬷没办法低声念叨。
此时的小舞并不是真的听不见看不见,“是谁害你的,是谁害你的,”这几个字一直不断地响在脑海里,最后变成了“是谁将我害成这样的?”一直自问一直问,直到一声虚弱的呻吟声出口,李嬷嬷赶忙过去抓住小舞的手,“姑娘醒了?谢天谢地,不知道姑娘昏迷了这许久真是老天保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李嬷嬷说话语无伦次,轻轻扶起小舞仔细地将一旁放置的粥喂到小舞嘴里。
从那天开始,小舞不再自暴自弃,努力吃努力睡,她只有一个念头,希望有一天,让辜负她的人得到报应。
秀明苑。
“小姐,咱们现在将那紫晴在众目睽睽之下杖毙了,这动静闹得大,会不会让外边的人以为咱们王府容不下一个奴才,杀人灭口啊?”秋月在思索了很久以后终于鼓起勇气对静雅说出这席话。
静雅眼里的神色由愤怒渐渐变为平静,秋月知道,小姐听进去了,“你说得对,我只想着惩治她给那些人一些个警告,却忘了这等秘闻在京城里的传播速度,眼下,怕是安王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哎,终归连累了别人。只是这种事总是越解释越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静雅平静过后有着无可奈何。看着门外,眼中盛满了忧愁。
“小姐,我有一计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只是这事儿关系到咱们王府其他人的声誉,怕是不能用咱们府里的人来办,并且,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秋月赶紧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