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王母之梦’里的事情了吗?”
“你在进入西庭心前,和离开西庭心后,我们的心神就失去共享了,我只能感受到你心神还在某个地方,观察是稳定还是波动。”
“我和你说……我见证过许多神仙一样的境界了,但那都是无法掌控的事物带来的……仙君、西庭心、姑射天心,乃至这个世界本身。”裴液仰在床上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仙意盎然的、超越人间的手段是在人的掌控中。”
“还会自改成语了。”
“你可以理解吗,世上有能掌控这种事情、在研究这种事情的人。”裴液翻了个身把它按在脸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也许他们知道怎么对抗太一——”裴液没说出那个尊号。
“你心里原来还记得我们的正事。”
“你这是什么话。”
“哼。”
裴液揉了揉它:“我想,他们一定了解太多我接触不到的隐秘……我本来想多和他们聊几句话的。”
“而且我不知道怎么再次进去,他没再给我那种羽毛了。”
裴液看着房梁,半晌喃喃自语:“我得抓紧他们……最好能加入进去。”
“人家都直接把你丢出来了。”
“是啊。”裴液想起这个又皱起眉,“你说,我身负西庭心,他们也知晓我身负西庭心,就算我现在实力弱些——就算是弱很多很多,难道他们就没有考虑过把我纳入其中吗……而且我剑赋这样好。”
“裴液,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觉得自己很差。”
“谢谢,小猫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我做御主。”
小猫一爪子拍在了他的脸上。
裴液一个仰卧起坐,吹熄灯烛,拉上被子,躺好在床上。
夜里只剩两双眼睛在微微闪光。
“岂有初次见面,人家就发现你裴少侠的内秀的。”黑猫道,“成事忌急,且先接触几次,明了他们的态度和目的再说。”
“那小猫你觉得,它们是什么人?”
“你都还没告诉我,它们是不是人。”
裴液翻了个身,看着它:“还真不是。”
“嗯?”
裴液将梦中所见详细说于它,黑猫想了想:“这么说,英招还是跟你说了很多事嘛。”
“应该说,只有它跟我说了些事情。”
黑猫安静了一会儿,缓声道:“世界上有一些幕后之人,许多事情我们只看到表面的局势,因为我们在棋盘之中。但在更高处、更后面,在看不到的地方,那是一些人的设计。”
“欢死楼的事情中,就有些影子。”裴液把两手放在脑后,“但我最终什么也没看到。”
少陇崆峒之事中,欢死楼一方站位最高的即是司马,但司马只是个执行者,他把控着镜龙剑海的完成,把控着少陇之内的事情按照计划进行,但更多的事情他的触及不到的。
为什么要从云琅手中窃取大梁,欢死楼和烛世教如何在那一个时刻同时想要杀死明姑娘,仙火、无面这样的关键权柄从何而来……它们全都隐隐指向一个阴影。
那只手一定非常庞大,能同时囊括烛世教、仙人台、云琅山……因而才能在调动中为崆峒谋划挪出一次时机。
如果一只手能同时囊括这几个相隔万里的地方,那世界于其确实就相当于一张棋盘了。
裴液轻叹口气,想着这些庞大的事情,但这叹息不是疲惫,更像伸了个懒腰。无论“太一”还是所谓“世界的幕后”都压不垮他,他甚至有些斗志昂扬,转了下头道:“那我们就还是从这个梦境开始吧,这是第一次的接触,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的,要是没有,我就去找李缄。”
“从神话里来说,英招和陆吾大约是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