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城内的白军和城外的德军前后夹击,那我们的行动就毫无意义,只是加速了毁灭。”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吗?”德米特里焦急地问,他实在是不希望现状继续维持下去了,每一天他都在煎熬中度过。
一个年轻的工人怯生生地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也许…也许我们可以和德国人谈谈?如果他们能保证占领后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停止炮击……”
“和帝国主义者合作?和侵略我们国土的德国佬谈判?”
另一位年纪较大的水兵立刻愤怒地反驳:“这是叛国!是耻辱!我们宁愿战斗到死,也绝不向敌人低头!”
会场的气氛随着这两人的话顿时紧张起来。
这时,日丹诺夫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推了推眼镜说:“‘叛国’?同志们,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这个词。”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开口解释道:“同志们,萨文科夫的政府,这个由旧军官、地主和资本家代理人组成的政权,他们发动的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俄罗斯人民的利益吗?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野心!他们才是真正的叛国者,是他们把整个国家和人民拖入了这场灾难!”
他的话语引起了在场许多人的共鸣。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战争是由白俄共和国主动挑起的,这让他们对“爱国”和“叛国”的定义产生了根本性的动摇。
沃兹涅先斯基立刻补充道:“而且,我们需要注意的是,现在的德国,并非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帝国主义国家,我们都知道现在现在的德国已经经历了有十年的社会主义统治,他们的执政党是社会人民党,尽管其党派领袖是皇帝的丈夫,但这个政党依旧是一个社会主义政党。”
“其国内的左翼力量十分强大,工人们团结在总工会的领导之下,其国家领导人希佩尔宰相与亚历珊德琳女皇更是对着德国国内的资本家重拳出击,我们需要思考这样一个可能会与我们进行谈判的暂时是社会主义的德国,是否一定比维持这个将我们逼入绝境的、反动的白军政权更坏?”
这个观点非常大胆,立刻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德国就是德国!帝国主义就是帝国主义!他们不会安好心!”
“但至少他们有能力运来粮食和药品!萨文科夫政府有吗?”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
“那我们的希望在哪里?在弗兰德尔永远也来不了的援军身上吗?”
争论持续了很长时间,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
德米特里等激进派坚持认为,必须先兵变,掌握主动权,拥有彼得格勒这个筹码后再去和德国人谈判,否则就是乞求,毫无尊严。
而日丹诺夫、沃兹涅先斯基和伊格纳特等务实派则认为,在没有摸清德国人态度之前,盲目兵变风险太高,很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
“如果我们兵变成功,德国人却拒绝谈判,或者趁机发动总攻,我们怎么办?”
沃兹涅先斯基抛出了最尖锐的问题:“我们有能力同时应对内部镇压和外部进攻吗?我们手里的几千名士兵和工人,装备简陋,缺乏重武器,能支撑多久?”
这个问题让德米特里等人沉默了,他们有一腔热血,但缺乏对全局力量的冷静评估。
安娜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也许我们可以先尝试接触?不正式谈判,只是试探,派一个绝对可靠、机敏的人,想办法穿过战线,或者通过其他渠道,接触德国人的高层,传达我们的意愿和条件,看看他们的反应。”
“如果他们表现出愿意接纳我们投降,并保证城内平民安全的意向,我们再行动,如果他们态度强硬,拒绝任何条件,那我们至少避免了最坏的情况。”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真考虑。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