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九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刘九郎强装镇定:“我当然是刘九郎,还能是谁?”
“是吗?”颜如玉往前走了两步,距离他更近了些,能看清他眼底的躲闪,“那就杀了吧。”
刘九郎一怔。
脸色立时变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你……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应该审问一下之类的,怎么会上来就杀?
颜如玉不再理会他。
周烈刀刃在衣服上蹭蹭:“都要杀你了,还什么意思,死的意思,不懂吗?”
刘九郎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我……”
霍长鹤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刘九郎,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别装了。”周烈盯着刘九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刘九郎。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真正的刘九郎在哪?”
颜如玉目光又落回那张被扔在地上的面具上。
假面之下,藏着的不仅是一张陌生的脸,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颜如玉一摆手,银锭把一个黑衣人嘴里的毒牙掏出来,把他下颌骨装回去。
颜如玉扔个药瓶给银锭,银锭倒一些在黑衣人嘴里。
“好好说,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的目光微微闪了闪,颜如玉知道他们都是受过特训的人,一般都不会怕死。
但生不得,死不得,那就不一定了。
黑衣人咳嗽几声,眼睛通红看着颜如玉。
“你想干什么?”
颜如玉下巴一抬指刘九郎:“为什么杀他?”
“奉谁的命。”
黑衣人咬牙,还没说话,银锭先在他肚子来一拳头。
黑衣人痛得脸色涨紫,弯下腰,说不出话来。
银锭吹吹手:“ 让你不说。”
黑衣人:“……”我也没说不说啊。
黑衣人缓了一会儿,倒上一口气来,这才说。
“我们是,奉了刘九郎之命,来杀了他的。”
刘九郎一听这话,咬牙怒道:“果然是他!这个天杀的,我在这边替他卖命,他竟然还想杀我。”
“当初怎么说的?让我在这儿等,会给我好处,让我远走高飞,他娘的,说话不算数,不得好死……”
他骂骂咧咧说个没完,周烈听得烦了,甩他一耳光。
“说有用的。”
刘九郎喉咙滚了滚:“我,我就是他一个替身,昨天晚上我进了他的卧室,他就跟我说,让我今天参加祭祀。”
周烈眉头一皱,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换的人?他怎么毫无印象,毫无察觉?
周烈心中愧疚,对颜如玉和霍长鹤拱手:“是属下失职,没有察觉……”
霍长鹤摆手,让刘九郎继续说。
刘九郎吞口唾沫,看一眼周烈:“你没察觉也正常,我不是从屋门进去的,我是从房间暗道进去的,我们几个长年模仿他的音容动作,别说你,刘八郎都认不出来。”
这就难怪,人没出屋,直接从屋里换了,衣服一样,又戴面具,周烈才和刘九郎在一起短短几天,如何辨认得出。
颜如玉敏锐抓住刘九郎话里的关键:“你们?刘九郎的替身有几人?”
“据我所知,有三人。”
颜如玉蹙眉,霍长鹤立即吩咐:“搜查刘府,让苏震海把守城门,任何人不得外出!”
“是。”
一时间,全城上下都动起来。
刘八郎的府里也风声鹤唳,外面的事不少家丁都听说了。
刘府的走廊里,张三攥着个沉甸甸的布包,布料都被银锭硌出了印子。
他凑到李四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却藏不住慌:“前门试过了没?我刚从后巷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