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没有解脱的轻松(2 / 5)

步都像是踩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直到完全消失,他才敢微微松一口气。

赵承平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他紧紧握着枪,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分钟过去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哪怕是轻轻的脚步声、衣物的摩擦声,都能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缓缓转动门把手,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门轴轻微地吱呀了一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心猛地一紧,停了片刻,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是否有异常动静。确认外面没有危险后,才轻轻地推开门。

门缝逐渐变大,他先探出头,左右张望,那动作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走廊空无一人后,才快速溜了出来。他低着头穿行,一路上,他时刻竖着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眼睛不断扫描着周围的一切,像一只警惕的老鼠,生怕那两个如鬼魅般的黑衣人突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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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他来到了硬座车厢。还未踏入,一股混合着汗味、食物味以及各种嘈杂人声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那气味浓烈而刺鼻,让他皱了皱鼻子,仿佛那味道是危险的信号。但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钻进了这拥挤的空间。

硬座车厢里真可谓是水泄不通。人们或坐或站,行李被胡乱地堆放在座位上、过道里,甚至还有人把包裹顶在头上。一个粗壮的大汉,满脸通红,正费力地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往行李架上塞,嘴里嘟囔着抱怨的话语;一个年轻的小伙,戴着耳机,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个大妈围坐在一起,大声地谈论着家长里短,笑声和争吵声此起彼伏。大人的交谈声、小孩的哭闹声、行李箱滚轮的滚动声以及列车行驶时发出的 “哐当” 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嘈杂的交响乐。

赵承平低着头,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在人群中艰难穿行。他的肩膀不时地与旁人碰撞,有时是一个背着大包的旅客匆匆走过,撞得他一个趔趄;有时是一个小孩在人群中穿梭,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可他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想着赶紧找个能藏身的地方。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靠窗的空位。他快步走过去,屁股刚一沾到座位,便立刻将身体往窗边缩了缩,尽可能地让自己不那么显眼。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渴望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舐伤口。邻座是一位年轻的妇女,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婴儿。那婴儿的小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得老大,哭得声嘶力竭,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在向这个世界抗议着什么。妇女一边轻轻摇晃着身体,一边嘴里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摇篮曲,那歌声轻柔而舒缓,可婴儿似乎并不买账,依旧哭个不停。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眼神中满是焦急和疲惫。她时不时地用手轻轻拍打着婴儿的后背,嘴里还轻声安慰着:“宝宝乖,不哭不哭。” 可婴儿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赵承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份报纸,假装认真地阅读起来。报纸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沙沙作响,那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几乎被淹没。他的目光虽然落在报纸上,可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的余光如同敏锐的探测器,时刻留意着车厢两头的动静。

列车缓缓驶出了城市的喧嚣。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广袤无垠的农田和错落有致的村庄。一片片金黄的麦田在微风中泛起层层麦浪,像是大地铺上了金色的绒毯;远处的村庄里,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升腾而起,悠悠地融入天际,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赵承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透过玻璃,也渐渐被这窗外的景色所吸引。那宁静的田园风光,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慢慢舒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