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要什么钱,只想赶紧从这个坑里出来,置身事外!
严芬英见柳诗雨还在沉默,失去了耐心,开始图穷匕见。
“小雨,别怪表姨妈没提醒你。严初九要是知道你吃里扒外,替我们这边做卧底,他会怎么想,会不会放过你?”
柳诗雨惊愕得不行,“表姨妈,你,你该不是要,要反过来告发我吧?我可是听你的话才……”
“你少啰嗦!”严芬英不耐烦的打断她,声音冰冷又无情,“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你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把盒子找到交给我!”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掀桌!
成年人的世界,翻脸从来比翻书还快!
人性的阴暗,总是在利益与恐惧的夹缝中滋长。
柳诗雨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不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万万没想到,表姨妈竟然是如此阴险卑鄙的人。
女人如蛇蝎,以前她只觉得那是诋毁,可是现在终于知道,有些女人黑化之后,比蛇蝎还毒啊!
被逼无奈之下,柳诗雨只能妥协,“……我知道了,我……我再找找看。”
电话挂断之后,柳诗雨无力地靠在后背的树干上,仰头望着天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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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依旧很明媚,她却感觉浑身冰冷。
有时候,伤你最深的,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
她最初选择相信了表姨妈,原以为自此可以脱离苦海,没成想却掉进了更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大概就是: “ 我拿你当亲人,你拿我当祭品,还是免费的那种。”
正在她欲哭无泪之际,手机骤然又响了起来。
她原以为又是表姨妈打来的,可是看看来电显示,上面是个座机号码,只好打起精神接听。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主治医生说他父亲的情况急转直下,现在已经吐血了,让她马上去一趟医院。
柳诗雨顿时就被吓坏了!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啊,丑事坏事一件接一桩!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啊!
她踉踉跄跄的跑向平房,对严初九说,“老板,我,我要请假!”
严初九见她慌慌张张,还泪流满面,忙不迭的问,“诗雨,怎么了?”
“我,我爸……我爸他吐血了!”柳诗雨语无伦次,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医生让我赶紧过去……”
父亲的病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而表姨妈的威胁更是将她推向了悬崖边缘。
前是深渊,后是虎狼,她已无路可退。
“别慌!”严初九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在哪家医院!”
柳诗雨哽咽着回答,“在区人民医院……”
“那跟我走!我正要送鱼去酒楼,顺路带你过去!”严初九当机立断,对叶梓快速交代了一句,“阿梓,庄园你看着点,我送诗雨去趟医院。”
……
严初九开着车,载着柳诗雨离开庄园。
一路上,柳诗雨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攥着衣角,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有些痛,说不出口,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海,深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涛,柳诗雨的明显就特别大。
严初九很想安慰她一下,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能理解这种至亲之人生病的感受,之前小姨有一次生病,他也急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他只能腾手拿起纸巾,给柳诗雨递过去,然后将车速提到了合法范围内的极限,沉稳地驶向医院。
到了区人民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柳诗雨就急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