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的模样。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偶尔瞥向颜洛神时，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咳，”颜洛神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压得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今日，是为师帮你们巩固一下基础。曹大器……”

颜洛神点了名，目光终于“不得不”落在曹大器身上，却飞快地移开，仿佛那目光会烫人。

“弟子在。”曹大器立刻起身，躬身行礼，姿态无可挑剔，声音恭敬。

“你的那篇《大夏少年说》……”颜洛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一位严厉的师长在挑刺，“文章自然尚可，然你给学弟们的讲述过于……嗯……跳脱！很多地方，略显生硬，导致其他学子未能完全融会贯通！尤其是关于核心的论述，失之偏颇！需知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操切！”

颜洛神一口气说了许多，试图用学术上的“不足”来掩盖内心的慌乱，重新确立自己作为师父的权威。然而，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过于急促的语速，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堂下侍立的颜如玉，眼观鼻，鼻观心，但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师父这挑刺挑得……也太刻意了吧？曹师兄的讲述，连她都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立意新颖，论据扎实，怎么到了师父嘴里就全是问题了？

颜无瑕则一脸懵懂，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师父，又看看曹哥哥，觉得师父今天好像特别严厉？

曹大器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虚心受教的表情：“院长大人教训得是！弟子受教了！弟子昨夜……咳，昨夜太过操劳，导致脑子有些昏，讲述确实有些……急躁了。” 他故意在“操劳”二字上微微停顿，眼神“无辜”地看向颜洛神。

颜洛神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头一跳，差点维持不住表情。她强自镇定，板着脸道：“知道便好！下次，需沉心静气，反复推敲！莫要再……再如此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