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册,本想将它公之于众,却被无影楼的人察觉,他们为了灭口,才放火烧了听风阁。”
柳疏影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那家师现在在哪里?名册还在他手里吗?”
“你师父应该还活着。”老者缓缓道,“大火那天,我曾派人去救他,却只看到他从后窗跳了出去,往西边去了。至于名册,我想应该还在他手里——那是他用命换来的东西,绝不会轻易交给无影楼。”
柳疏影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前辈知道家师具体去了哪里吗?”
“西边的‘鸣沙山’。”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递给她,“你师父曾跟我说过,若是遇到危险,就去鸣沙山的‘风语洞’躲一躲。那地方地势险要,只有听风阁的弟子能找到,无影楼的人应该找不到那里。”
柳疏影接过地图,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心中满是感激:“多谢前辈告知。晚辈这就动身去鸣沙山,寻找家师。”
“等等。”老者叫住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铜哨,递给她,“这是‘听风哨’,你拿着。若是在鸣沙山遇到危险,就吹响它,或许能帮你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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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疏影接过铜哨,拱手行礼:“多谢前辈。此恩晚辈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老者笑了笑:“不必报答。我与你师父是故交,帮你,也是应该的。只是鸣沙山地势险恶,又有无影楼的人在暗中搜寻,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晚辈明白。”柳疏影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到雅间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者:“前辈,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老者拿起紫砂壶,慢悠悠地倒着茶,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你师父当年,都叫我‘风老’。”
柳疏影心中一动,她曾在师父的日记里看到过“风老”这个名字,当时还以为是师父虚构的人物,没想到真有其人。她再次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听风楼。
走出听风楼,风陵渡的风依旧吹着,却比刚才暖和了几分。柳疏影看了眼手中的地图,又摸了摸腰间的逐风剑和怀中的听风哨,心中充满了力量。她知道,寻找师父的路不会容易,甚至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但她不会放弃——为了师父,为了听风阁的弟子,她一定要找到名册,揭露无影楼的罪行,还听风阁一个清白。
她转身,朝着西边的方向走去。黄河的浊浪依旧滚滚东流,岸边的柳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她送行。柳疏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陵渡的街道尽头,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融入了呼啸的风声中。
第二章 鸣沙山遇险
柳疏影离开风陵渡后,一路向西,走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鸣沙山。
鸣沙山与她之前见过的山都不同,这里没有葱郁的树木,只有连绵起伏的沙丘,黄沙漫天,风一吹,就会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泣。白天的温度极高,黄沙被晒得滚烫,踩在上面,连鞋底都快要融化;到了夜晚,温度又会骤降,寒风刺骨,让人难以入眠。
柳疏影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在鸣沙山里走了三天,却始终没有找到风语洞。她身上的水和食物已经所剩无几,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干裂。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是风声,是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她心中一喜,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她终于看到了一处山洞的入口。洞口被茂密的沙棘丛掩盖着,若不是听到水滴声,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里。
柳疏影拨开沙棘丛,走进山洞。山洞里很暗,她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后,才发现山洞内部比她想象的要宽敞。山洞的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纹路,像是天然形成的,又像是人为雕刻的。她沿着山洞往里走,水滴声越来越清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