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莲花两下。
李莲花却不大愿意亲近虫子。
他找来个新木盒,像装业火母痋那样,把问天痋丢进去。
盒子放在桌上,三人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多病和笛飞声早早起来。
下到一楼,发现木盒大开。
“李莲花,问天痋不见了!”
方多病摇醒人。
李莲花一听,也没再多睡,当即起床。
三个人找起痋来,满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
他们就去屋外,一件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谁啊,那么缺德,大晚上的来偷菜!”方多病叫唤。
赤苋秃了一片,茄子少了三根,番茄没了五个,准备留种的一个超级大南瓜不见了。
至于萝卜,缺了整整十根,只余下一个个空洞。
这些菜,是他们多少个三天的量啊!
“有人偷菜的话,应该有脚印,”笛飞声打量地面,“里面除了我们的,一个都没有。”
李莲花则蹲在一棵茄子前,观察茄蒂,“不像是人摘的样子。”
“人摘的话,为了保持新鲜,通常会把蒂扭下,这所有的蒂都还留着。”
“也是,”方多病放下叉腰的手,“人不会掐老叶子吃,那赤苋都秃得跟什么似的了。”
三人转着脑子。
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
不出所料,他们静下来,听到了一阵嘎吱嘎吱的轻响。
萝卜地发出来的。
循声过去,只见第十一根萝卜上,蔓延出一溜弯曲的痕迹。
为了瞧清楚点,李莲花拨开萝卜叶子。
一个孔洞露出来,深入萝卜心去。
他在孔洞边缘敲敲指头。
欻地,一只虫子冒出来。
正是问天痋!
它晃晃触角,仿佛要显摆什么。
一两个弹指后,第十一根萝卜消失不见。
李莲花拎着腾空的萝卜叶子,额角隐忍地跳了跳。
方多病和笛飞声太阳穴俱是突突的。
是了,这玩意吃素。
但也没人告诉他们,它是这么吃的啊!
方多病盯着萝卜坑里的痋虫,瞠目结舌。
“这还是刚孵化的幼痋,胃口就这么大,这要是长到成虫……”
三人目光对撞,皆是不大敢设想。
之后,为了家底不被吃垮,他们给问天痋控制了食量。
一日三餐,每餐只给它配两根萝卜,或是一个南瓜。
开始执行时,它每天晚上都跑去菜地里偷吃。
后来被李莲花一吓,也就慢慢接受了。
生于斯,毁于斯,李莲花的血养出它,也能毁了它。
可是,就算那样,吃得也算很多了。
就连下山的李相夷和小笛飞声,以及来玩的南宫弦月都深以为怪。
“这菜为何完得这样快?”三个小的问。
“卖了。”三个大的答。
“卖了有钱,你们为何不买肉吃?”三个小的又问。
桌上的饭食,近来未免太食之无味了些。
“……最近准备辟谷,吃得素。”三个大的又答。
他们哪里还有菜卖,哪里还有那么多钱买肉,尤是到了秋冬季节,还得花钱买菜养痋。
不靠卖菜,就得靠出诊卖艺,可也不大够花。
一是要养痋,二是莲花楼翻修的次数也太多了些。
除了方多病和笛飞声打架会拆楼,现在还有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打。
李相夷不好打架,但好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