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眼中,含着观察与猜测,猜李莲花是不是唬狗,下一秒会不会回头。
可惜并没有。
门框外庭树如盖,石路弯折,月白的人影踽踽独行,越行越远。
就仿佛多年前的一个画面,在它的狗生里刻骨铭心。
蓦地,它汪了一声。
站起来,四条腿却是没动。
像是有狗窝锁着它,叫它不得动弹,只能抻着脖子往外叫。
它一连叫了三声,才发现身上没有束缚。
遂撒开四肢,健步如飞地冲上前去。
李莲花拇指指头,点着食指关节的动作停下,人在石子路上站定的那一瞬,腿边蹭了颗毛绒绒的脑袋。
他又“变”出把肉干。
狐狸精从他手中叼走,就是叼得不快,细嚼慢咽的,哪怕肚子很饿。
可再慢,肉干也完了。
李莲花对它说,“在四顾门好好待着昂,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大鸡腿。”
这一次,李莲花是真的走了,没有在路上的任何地方停留。
狐狸精跟了几步,并未追上去。
任风在中间穿过,将距离吹得远了又远。
它恍若相信,李莲花说会回来,就是真的会回来,而不是像上一次一样,一去不返。
与此同时,校场上陈列着一队接一队的人,四顾门和金鸳盟的都在。
因两派常有切磋,是故在小青峰中间,共辟了一块场地。
场地里严整以待,正点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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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站在前头正中,交代着什么。
“阿娩,我们去漠北的这段时间,四顾门就交给你了。”
其实,他这话本不该向院主交代的,而是另一位副门主。
只是崔铎坚持说,“自我升任副门主以来,时常久居后方,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
“天下大势,漠北平则万事平。”
“从此以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上战场。”
“当然,战事休止实乃好事一桩。”
“只是,我还想再试一试,上阵杀敌是什么滋味。”
李相夷为全他心愿,应允了下来。
之后,崔铎便举荐了乔婉娩。
“乔姑娘兰质蕙心,大小事务料理得不比我差,大可委以重任。”
李相夷亦心有此念。
阿娩在处事决断上,确实独有一套,能把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乔婉娩郑重其辞地接了任,“谨遵门主谕令,我定不负众望。”
她刚说完,附近的单孤刀迈步而来,步履有几分虚浮。
他咳嗽几声道,“师弟,师兄若不是身体抱恙,也自当上阵杀敌。”
“可是如今……”他摇头喟叹,“只能是有心,咳咳,无力。”
李相夷的目光,只好调转向他,沉眉关切了一句。
“师兄既然有病在身,在门中好好养病便是。”
“多谢师弟。”单孤刀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你只管放心去,师兄也会帮着照顾好四顾门的。”
李相夷抿了下唇,斟酌字句回他。
不料,肖紫衿冷不丁呛了一嘴。
“四顾门的大事,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管的。”
他对单孤刀此人并无好感,何况还是刚想分乔婉娩权的人。
对乔婉娩的事,他总是少不了多加留意的。
遂瞥眼李相夷,又以嗤之以鼻的神色瞟向单孤刀。
“你没听见门主说吗,此事委以的是乔院主。”
单孤刀摔了跟头,一时哽住不知说什么好。
乔婉娩打了个圆场,“紫衿,单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