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远去,撞进视野的,是一座接一座的石山。
前方更是有一条道,不足一丈宽。
两侧屹立着四五丈高黄褐色的崖壁,像两堵墙一样。
“停!”
“不能再追了。”
李相夷单手勒住马,另一只手抬了下。
众人也勒停了马,待在原地不动。
方多病盯着那条狭道,连光线都变得晦暗下来。
“这地方很容易设伏啊。”
比如两侧崖顶藏了人的话,等他们过去,将巨石投下,他们便会被砸个落花流水,而无处可逃。
“这些狼人像是故意引着我们,往这边走一样。”南宫弦月有种直觉。
狼人被打了一顿后,就逃亡而去,不再南下。
一路往北跑,还跑到了此地来。
是巧合,还是富有目的性的?
“慢下来了。”小笛飞声锐利的眸光,端量着狼人。
狼人见他们不动,你扭下头我扭下头,往后望了望,步子也没之前快了。
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对敌人的观察。
面对敌人的松懈,自然而然生发的喘息。
但是,行军打仗是不能用最安全的揣测,去下定论的。
而要以最坏的可能,去做打算。
“试他们一试便是。”
笛飞声上下扫视悬崖的高度,微眯了下眼,脑海中浮出个馊主意。
李相夷四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们指挥队伍,往回撤了段,在石山脚下找掩体,先躲上一躲。
自己则各自从箭囊里,摸了两支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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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抹了油,火折一点,旱漠的风一吹,箭尖就冒起迅猛的火苗来。
五个人朝不同的方向,拉满了弓。
嗖嗖几响——
火箭窜了出去,在空中划过炙热的弧线后,散落在了崖顶。
不多会后,顶上响起“啊”的几道惨叫。
有个异族服饰的人影,忍不住跳起来,拍打衣物。
砰地一记重响,还有一颗滚石砸下悬崖。
掀起的巨大烟尘里,流出一滩湿润的殷红,一只狼人咽了气。
这样大的动静,直接暴露了。
崖顶响起叽里呱啦的话,听不懂,但光凭语气,便知那是骂人的话。
毕竟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功亏一篑了。
随后,是一道命令。
“现在不能让他们回去,下山!”
李相夷五人依然不知所云,可总归,是拦着他们的意思。
乌泱泱一片人,雨后春笋般,从崖顶冒出来,并往下面冲。
与此同时,狼人们也掉了头,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扑来。
“走!”
李相夷五人一扯缰绳,掉马往回跑,与自家人汇合。
敌人越发近了,可以看清他们衣物上,印的狼形图腾。
“漠北邪教,”李相夷一声令下,“放箭!”
四顾门和金鸳盟后退设伏时,早拉了弓静候佳音。
只待敌人坐耐不住,万箭齐发。
加上此刻,敌人在明他们在暗,对方上了弓,也一时间找不到目标。
射过两轮箭后,敌方倒了大批人。
然后,两方近身刀兵相向。
冷铁的碰撞声、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由于两边的人数差不多,李相夷五人又功高盖世,战斗在两刻多钟后,就以四顾门和金鸳盟的胜利告终。
遗憾的是,他们捉到的活口没用。
一来是语言不通,鸡同鸭讲。
二来是首领在口吐鲜血,倒地身亡之前,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