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硬碰不划算。”
李莲花高速审度环境,并思考着说。
“那边地形不好设伏,力量薄弱,我们从那边杀出去。”他锁定西面。
“直到,”他顿了顿,“李相夷他们来。”
漠北邪教和镜天宗既已现身,能尽早灭就尽早灭。
大部队若能赶来,胜算还是不小的。
封恪颔首,“听先生的。”
寒光闪烁,清脆的一声鸣啸,刎颈弹袖而出,斜握在手。
李莲花一扯缰绳,纵马杀入敌群。
剑光如灵蛇游龙般辗转,看着轻灵飘逸。实则力贯千钧,真气随剑一扫,一干人便摔飞出去。
不多会,刎颈上凝了重重的血,泛出幽冷的蓝光来。
蓝光飘忽转移,只在刹那之间。
扑上来的敌军,连剑影都没看清,便已魂兮归矣。
另一边,封恪甩开折扇,身法利落地同敌人相搏。
扇面上藏了刀片,再注上真气,一扇出,则势不可挡。
可惜,他负伤在身。
当一刀横劈而来,他幅度很大地躲开,翻身拉着缰绳,坠在马的一侧,又发力送扇而出,予以回击。
怎料没反击上,筋骨牵连着伤口一痛。
他嘶了声,动作凝滞。
敌人瞅准机会,持刀砍来。
他冷汗冒出,以为避无可避。
没想到“铮”地一响,那人的刀脱手飞出,插进了不远处另一个人的胸膛,他自己的脖颈也见了红。
“先生。”封恪睁大眼睛。
那惊绝天下的一剑,竟有一天,能用在救他身上。
“没事吧?”
李莲花推他一掌,将他送回马背。
“没事。”封恪咬紧牙关。
李莲花瞧他不太好,护在边上开路。
“走!”
白马过处,刎颈劈砍刺挑,所向披靡。
加上四顾门挑来的人身手出众,万圣道的也算武艺出挑。
一刻多钟后,他们将敌群撕开一个缺口,从那个口子狂奔而出。
然敌军人多势众,且穷追不舍。
漠北人又天生善骑,骑兵的速度可谓弃逸绝尘。
李莲花扭头,望着浆糊样粘着的敌军,让人放了大量烟雾弹。
浓郁的白雾升腾而起,形成一堵虚无的屏障。
他们麻利地扯了几根绊马索。
很快,后头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
冲锋在前的骑兵被绊倒了,隔着白雾,后面的人看不清,一个劲地往前冲,结果跌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可烟雾迟早有散尽的时候,敌人也会听声辨位。
“两人一骑,弃掉半数的马。”李莲花忖了忖说。
众人即刻行动。
“先生。”封恪目光投向李莲花。
“何事?”李莲花招了个四顾门门中子弟,让他上马。
封恪见状,只好说,“无事。”
接着,语气不善地喊了声,“赵四。”
赵四把他马丢了。
一半的马被赶往不同方向,奔跑出杂乱的痕迹和响动,以混淆视听。
他们则趁乱,择路遁走。
“那我们接下来往哪儿走?”封恪询问。
“东边吗?”
李莲花言是。
走敌军外围,绕回阿依山脚下别的区域。
那边石坡林立,砾石丛生。
马蹄踩踏不出深重的印记,也易于隐匿伏击。
没多久后,敌军找了过来。
四周再度围满了人,刀尖剑尖对准他们。
李莲花感到奇怪。
眸光四散游移,最后定格在一把折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