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是暗想着要是随一毛钱,那席面上的东西不比买肉强,可奈何贾张。氏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那个何雨柱不对付,现在搞得好。以后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何雨柱了。
棒梗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外面桌上油光闪闪的红烧肉,馋得直咽口水。他听着奶奶和妈妈的争吵,心里烦躁得很。突然,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何雨水那间小屋!今天这么乱,大人们都在喝酒吃饭,谁还会注意那边?那罐子水果糖…… 想到那甜滋滋的滋味,棒梗的心“砰砰”跳起来。
他悄悄溜下炕,对秦淮茹说:“妈,我出去玩了。” 声音平静,听不出异常。
秦淮茹正心烦,也没多想,挥挥手:“去吧去吧,别跑远,别惹事!”
棒梗心里一阵窃喜,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像只小老鼠一样,朝着中院何雨水那间暂时无人看管的小屋摸去。
院子里,何雨柱和梁拉娣开始一桌桌敬酒,感谢来宾。南易尝了口何雨柱做的红烧肉,微微点头,心里暗自评价:“火候还行,糖色炒得不错。” 许大茂还在围着刘国栋献殷勤。易中海、阎埠贵等人谈笑风生。
易中海哄着四个孩子,脸上基本上都要笑出褶子了,这四个孩子懂事的程度根本是院子里孩子比不上的毕业。刘海中他家那几个孩子强了不少,尤其是比半个小时听话懂事那一个爷爷奶奶一个爷爷奶奶叫的。真是把易中海的心都快叫化了。
婚宴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红烧肉的浓香、炖菜的蒸汽、还有男人们杯中的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小小的院落里。大家推杯换盏,笑声阵阵,祝贺着何雨柱和梁拉娣这对新人。
然而,在这片喧闹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是坐在靠边位置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虽然面前也摆着油汪汪的肉菜,手里捏着个白面馒头,但他那双藏在瓶底厚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时不时地、不受控制地就往中院何雨水那间小屋的门窗上瞟。他吃得味同嚼蜡,心里跟有二十五只小老鼠抓他的心思的。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凑近旁边的何雨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压低了声音,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焦虑、委屈和强烈求知欲的复杂表情,语气带着明显的抱怨和试探:
“雨水……雨水大侄女!你……你悄悄跟三大爷透个底儿……” 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成了气音,“你上次说的那个……那个‘钓鱼’的计划……它……它到底靠不靠谱啊?那螳螂……不是,那糖……到底还能不能钓着黄雀啊?”
何雨水正夹了一筷子粉条,吃得津津有味。她被阎埠贵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阎埠贵。这些天她光顾着跟刘念玩,后来又忙着大哥结婚的事,早把算计棒梗偷糖这茬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此刻被阎埠贵猛地一提,她才反应过来。
她仔细一瞧,发现阎埠贵脸色憔悴,眼袋浮肿,黑眼圈浓得跟熊猫似的,显然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她心里顿时有点过意不去,又有点好笑,咽下嘴里的食物,含糊地反问:
“三大爷?您……您这黑眼圈……咋这么重啊?您不会真天天晚上不睡觉,跟那儿‘蹲点’吧?” 她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和调侃,“您……您是不是听岔了?或者……看花眼了?棒梗那小子……真就一直没动静?”
要说这东西也不是棒偷的,何雨水是不信的,毕竟小当可是清楚跟她说的。
阎埠贵一听这话,差点没蹦起来!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差点把筷子拍桌上,但顾及周围宾客,又硬生生忍住,只能把脸凑得更近,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控诉:
“花眼?!我倒是想我花眼了呢!”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雨水!你瞅瞅!你好好瞅瞅!你三大爷我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