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感动,真的感动,让我一整晚都失眠了!
是怎么回事呢?
还请看官们听我道来:
玄关的感应灯又坏了三天,我摸黑换鞋时,皮鞋跟磕在鞋柜的金属角上,发出当啷一声闷响。
客厅里飘来奶油混着草莓的甜香,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挤出来,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温柔的光晕。
"回来啦?"妻子系着我去年生日送她的那条草莓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
她右手还握着裱花袋,奶油在鼻尖沾了点白,像只偷喝了牛奶的猫。
我脱外套的手顿了顿,墙上的石英钟指向八点十七分,秒针咔嗒咔嗒地啃着时间。
这个点她本该在辅导儿子写作业,厨房里通常只有早上来不及洗的咖啡杯。
"今天......"我清了清嗓子,喉结在空荡荡的脖颈上滑动,"不用加班?"
"儿子睡了。"她转身端出个六寸蛋糕,巧克力牌上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
蜡烛没插,说是等我回来一起点。
保鲜盒里的草莓切得整整齐齐,蒂部都仔细剜掉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都没说出口的小怪癖。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我以为又是哪家银行的短信,划开屏幕时却愣住了:老妈发来的语音条有九条,最长的那条三分零二秒。
"儿子啊,你爸今天非要炖羊肉,说你小时候最爱啃羊蝎子......"背景里传来高压锅放气的嘶鸣,还有老爸抢手机的嘟囔声,"让你别啰嗦,直接说正事......"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听着,眼睛却看着妻子把蜡烛一根根插成小圈。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虎口处有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去年给儿子做拔丝红薯时被糖汁烫的。
"其实我上周就订好蛋糕了。"她突然说,打火机的火苗在掌心跳了跳,"本来想白天给你惊喜,结果临时被派去仓库盘货......"
烛火突然亮起来,在她瞳孔里映出两个小小的太阳。
我这才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鬓角新长了几根碎发,大概是忙得没工夫夹进发卡里。
"吹蜡烛呀。"她笑着推了推我的胳膊。
十二根蜡烛的光晕里,我看见儿子房门缝透出的微光。
那小子大概在装睡,床头柜上肯定摆着他画了一下午的贺卡——去年他把"爸爸"写成"爸色",被我笑到今年还记仇。
手机又震了震,是儿子用妻子微信发来的表情包:一只柴犬举着"生日快乐"的牌子,尾巴摇得像电动马达。
下面跟着条语音,他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笑意:"爸爸不许偷看我的礼物!"
蛋糕吃到一半,妻子突然从抽屉翻出个铁盒子。
褪色的红绸布裹着本相册,第一页是十年前的结婚照——我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她的头纱蹭在我肩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看这张。"她指着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的合影,"那天你非要买糖葫芦,结果糖浆滴在衬衫上......"
月光淌进餐桌,在她发梢镀了层银,上个月深夜她蜷在沙发上翻招聘网站,笔记本屏幕照得她侧脸发白,公司裁员的消息传了半个月,她从没在我面前提过一句。
"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绒布盒子,"给你的。"
是块机械表,表盘是我念叨了半年的深海蓝。表带内侧刻着行小字:"亲爱的老公,往后余生也请多指教。"
这时手机也亮起了最后一条消息,是老爸发来的:"羊肉给你留着,回来给你热。"后面跟着个龇牙笑的表情,大概是刚学会用。
十二根蜡烛的蜡油滴在蛋糕上,像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