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旁边的长脸亲随见他脸色难看,凑过来压低声音请示: “大人,这昌平侯举止反常,要不要属下派些人手悄悄入府探查一二?” 探查? 还查个屁! 绍临深此刻只想转身冲进去,抬手给那蠢女人一巴掌,再给姓谢的人渣两记耳光。 这世上除了儿女情长,就没别的事值得在意了? 大家都打进皇宫了,放着女皇不当,就为了那狗屁公道? 难道不知历史向来由胜利者书写? 这么多将士为她肝脑涂地,她就是这么报答的? 思及此,绍临深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摆了摆手:“咱们先回府,从长计议。” 他们此次本是回京述职,自不能多留。 绍临深三人才刚一回府,军中几名同僚便闻讯赶来,纷纷询问情况。 绍临深当场拿出那封书信,递与众人传阅。 众人仔细查看,确是那位顾大将军亲笔无疑。 一人沉吟片刻,还是提出质疑: “此事会不会有诈?我们进京时,大将军还身康体健,此间一月有余,昌平侯府更是宴席不断,也未曾听闻大将军有何不适啊。 怎么突然就重病了?为何还不肯让我等探望?” 绍临深缓缓道: “许是为了避嫌。大将军身为女子,本就顶着诸多压力。 如今边境平稳……那位想让她卸甲,也是不难猜到的。将军她,大约是不想我等卷入其中,引得上面忌惮。” 他说着,手指不动声色地朝天一指,暗示“那位”的身份。 在场众人闻言恍然,心底却齐齐升起几分寒意。 狡兔死,走狗烹。 那位如此猜忌多疑,今日的大将军,何尝不会是他日的自己? 绍临深见气氛凝重,叹了口气: “许是我多虑了。诸位且安心在家等候,今夜我亲自去侯府探查一番。” 这“探查”自然不是走正经渠道,众人都心照不宣。 有人关切地让他多加小心,还有人提议自己身形更敏捷,愿代他前往,却被绍临深婉拒。 他今夜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可不能被旁人搅了局。 等众人散去,夜色已深。 正是夜黑风高之时。 绍临深一身黑衣,蒙着面,避开巡逻的卫队,轻车熟路地翻进昌平侯府后院。 他看向那座还亮着烛火的院落,悄然靠近,身形隐在暗处。 不多时,便听见院内传来昌平侯谢惊澜的训斥声。 片刻后,院门打开,谢惊澜从院子里缓缓踏出。 绍临深当即跟上,行至一条僻静小路,飞速打晕了对方身边的两名随从,不等谢惊澜出声呼救,直接一记手刀砍在他颈后,对方应声倒地。 绍临深将两名随从拖进附近假山中藏好,扛起谢惊澜,折返先前那座院落。 此时院门已落锁。 他敲了敲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几枚从空间取出的迷药便飞了进去,烟雾弥漫的瞬间,院中下人们一个个软倒在地,彻底昏睡过去。 “谁在外面?杏儿,外头出了什么事?” 屋内传来顾驰霜警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长剑出鞘的轻响。 却在这时,屋内一道低沉的妇人声音响起: “还请姑娘注意举止,莫要再舞刀弄枪。外头不过是些丫鬟婆子,您也不想再让侯爷疏远厌恶您吧?” 出声的人,正是那位教习嬷嬷。 顾驰霜闻言沉默半晌,最终还是长剑入鞘,被她扔在地上,再未碰触。 好时机! 绍临深用神识扫过屋内情形,当即一脚踹开门。 在屋内二人惊诧的目光中,他的视线先落在那老虔婆身上,对方刚要张嘴尖叫,一颗石子已被精准地塞进她嘴里,让她半晌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