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张停下脚步,皱眉道:“隔壁?哪对夫妻?” “就是前几天搬进来的那对,男的高个子,女的穿碎花裙……” 老张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他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说胡话的人。“小陈,你是不是搞错了?那间屋子一直空着,没人住啊。”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什么?不可能!他们明明……” “我查查记录。”老张掏出登记簿翻了翻,然后抬头看着我,语气笃定:“这间房,从上一任住户搬走后,一直空置,半年多了,没人租,也没人住。”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昨晚的争吵,杯中的残液,那扇半开的门——难道,都是我的幻觉? 可那杯尚有余温的水,又该如何解释? 夜幕再次降临,我独自坐在客厅,电视开着,可我根本无心观看。白天的经历像一场噩梦,挥之不去。我反复回想那间屋子的每一个细节,那杯未喝完的水,那整齐得近乎诡异的家具,还有物业老张那句斩钉截铁的“没人住”。我试图用理性说服自己——或许是那对夫妻连夜搬走了,又或许他们只是短暂离开。可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在低语:不对劲,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越是压抑,思绪就越发清晰。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那对夫妻,真的存在过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阵细微的响动从墙壁传来。 我猛地抬头,屏住呼吸。 起初,只是极轻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地板上缓慢地拖动脚步。接着,那声音逐渐清晰,变成了低语——是那对夫妻的声音! “你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和昨晚一模一样。 “闭嘴!闭嘴!”男人怒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恐惧。 我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这不可能!如果那间屋子一直空着,那这些声音从何而来? 我死死盯着墙壁,心跳如雷。争吵声持续了几分钟,越来越激烈,桌椅翻倒的撞击声再次响起,仿佛昨晚的一切正在重演。可这一次,我知道那屋里没人——至少,登记簿上是这么写的。 就在我几乎窒息时,一切戛然而止。 死寂。 紧接着——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猛地回头,死死盯着自家的房门。 那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节奏。 “咚、咚、咚。”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轻柔得像是在耳畔低语: “借点东西,方便开下门吗?” 正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门缝下,一道极淡的暗红色痕迹,正缓缓渗入我的房间。 我死死抵住门,身体紧贴墙壁,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门外的敲门声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像是某种耐心的催促,又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那道暗红的痕迹在地板上缓慢蔓延,像是干涸的血渍,又像是某种古老符咒的印记。 “借点东西,方便开下门吗?”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温柔,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执拗。 我咬紧牙关,不敢回应。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每一次熄灭的瞬间,我仿佛看见门缝下的阴影在蠕动,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触须正试图钻进来。电视屏幕在黑暗中闪现出扭曲的画面,雪花点中隐约浮现出那对夫妻的面孔——男人双目赤红,女人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 “你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不再局限于门外,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墙壁、天花板、地板,甚至我的脑海中,都回荡着这句低语。 我猛地冲向阳台,想要翻窗逃离,可当我拉开玻璃门时,却发现外面并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