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子?“ 陈平说得轻松,但韩翊知道他心里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要知道,自己这头刚才与刘邦合计完,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人家匈奴那头就把刘邦营帐里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误,或者说是威胁。 陈平可是刘邦麾下总管间者的人,要论起责任来,他应是首当其冲的。 那个毡房里同时有十几二十个美妇人的匈奴王子,竟然毫不顾忌地把对刘邦行间的事做到了明面上,这得是多大的自信与挑衅? 韩翊瞟了眼陈平,陈平却气定神闲地说道, “无妨,他能听到的都是我们想让他听到的。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韩翊走了,不过事情却没有像陈平说的那样轻松,刘邦当即就把韩翊用一镒金买来的那竹简朝陈平脸上拍去, “你说说你,都干了些啥?你究竟行不行?你知道军中朝中有多少人紧盯着你的位置?” 刘邦急得团团转,像这种程度的间者,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不能拔除干净,人家匈奴单于想要刘邦的命,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围着几案走了几圈,刘邦终于冷静下来, “彭城与匈奴的合作,谈得咋样了?” “崩了。” 刘邦的心这才平静了,他示意陈平说详细点。 “匈奴大单于想做天底下最大的天子,让项羽奉他为君上。 这些年项羽做够了霸王,哪放得下那架子去侍候一个北边的蛮王? 这种降格的事,就算他想答应,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将军们还不答应呢。” 一提到与彭城有关联的项羽,刘邦就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长女,他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痛, “夏侯,回头转告戚姬,让她多厚待一下那些个为孤生了女娘的妇人。” 不过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是数是来最好的一个,然后他脸色稍霁,伸出三根手指,吩咐陈平道, “三天,孤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得把匈奴埋在孤身边的耳目一个一个地全找出来。 中间的过程孤不参与,孤要结果。” 韩翊喏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