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对天下豪强进行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霍守镇这种模式的祸患,他永远也不想留给后人。
正当楚帝还在思索时,忽然听见了仁寿宫外嚎嚎大哭之声。
霍同进来了,老侯爷头盔随意的挂在身上,鎏金朱红鱼鳞甲乱糟糟的,宛如丧家之犬。
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族弟,撒泼的走来,一屁股坐在霍太后前面。
老侯爷丧着脸,泪流满面,抽泣的道,“咱……咱这会脸丢大了,皇帝跟姐姐满意了!”
此情此景,霍太后不禁一愣,转头望了一眼皇帝,思索片刻,疑惑道。
“阿同啊,那个人惹你了,哀家去教训他,给你出气。”
“出,出,出个鬼气啊,还嫌不够丢人,呜呜……”
霍同老脸泛红,不想提起糗事,哭的气喘吁吁道,“外甥,如今舅舅没了威风,以后啊,这运河十几个郡也未必压的住了。”
“这回,你算是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霍同忽然怒气冲冲,哭丧着道,“但是,咱吃着运河的,那好歹是向着姐姐的。”
“这些年,咱维护的多稳?可曾缺过皇家一两银子?”
“外甥,你怎么就看不到老夫的功绩呢?还叫那个奴生子抢了我的阿流斯,阿流斯啊……”
阿流斯?
此言一出,楚帝跟霍太后都不禁一阵错愕。
阿流斯是西域高昌国进贡的一匹宝马后代,乃是野马王跟西域马的混种。
此马打一出生,阳城侯就喜欢的不得了,因为它比别的马高大太多。
后来更是亲自照料,如今阳城候霍同跟它形影不离,那是真心头肉,舍不得。
“皇帝!”霍太后何等精明,项济查运河案肯定是莽上去的,但周云必然清楚其中的门道。
究其根本,就是楚帝要对霍同下手。
否则,秦王一查,楚帝甚至都不用喊停,只要不闻不问,那批文武百官就会否了项济。
但乾政殿里,楚帝竟然任由城南令查下去,很明显就是皇帝在纵容。
“为何对舅舅这么过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阿同啊……”老太太杵着金杖,笑嘻嘻的扶起瘫坐在地上的霍同,安慰道。
“别慌,等几天,叫皇帝给你弄回来。”
“真……真的?”霍同哭丧的脸上,满是不信任的说道。
“哎呀,放心。皇帝不弄,哀家去弄!”
西域宝马能回来,阳城候霍同心情好了一些,他跟霍太后说了很多阿流斯的事。
说那马胆小,陌生人肯定骑不惯,而且那马还娇气,北疆都是些浑人,五大三粗的,阿流斯要受委屈啊。
正当阳城候霍同跟楚帝抱怨,运河上下,难以管理时。
一声怒吼,响彻仁寿宫,令霍同跟楚帝都不禁一愣。
“项乾!霍燕燕!你们两母子干的真好……”
霍雄来了,霍守易也来了。
昔日雄武的赫赫大将,如今已经是个佝偻的老人了。
定国侯眼睛里全是怒火,一路踉踉跄跄,杵着拐杖急步而来。
过石头阶梯,甚至摔倒,还是霍守易将他扶了起来。
红漆金亭,檀木玉栏。
一个佝偻的华服老者,在金亭之下的草地,怒指着霍太后,颤颤巍巍的道。
“你们好样的,侮辱傻阿同还不算,还叫周云侮辱我们,把我们的坐骑也抢了。”
“咱们是老了,没力气了!不用你们抢坐骑来提醒。”
战马是武人的第二条性命,自古名将嗜马如命者比比皆是,抢马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