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话一出,周边几十个护卫都是面色凝重,别过脸去,低头不语。
洛阳里,是天上那位在针对秦王,如今赵翟让替秦王出头,后果可想而知。
身覆大楚制式甲胄,赵百户只是笑了笑,他拍拍亲信的肩甲,淡然的拿走包袱。
“你没打过北战,不知道在北人心中,秦王的威望。”
“咱在河原看着他们断后,那一刻悲从心来。”
“在下沟子村听到突厥人撤围了,几十万楚人劫后余生。”
“在罗浮山看过楚七的金枪,那是楚人何等英雄……”
忽然,赵翟让怒不可遏,眼眸赤红,声嘶力竭道。
“秦王之尊,怎么可以被一个洛阳里的城门官侮辱?”
说完这句,赵翟让雄壮的身体随着气息起伏,很久之后才平复。
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的时候给几个队官胸甲一人一拳。
“撤不撤职,明天再说,今天老子要干最后一道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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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城。
跨过白虎门,走过两道瓮城,前方是巍峨的乾政殿。
过了大楚王朝的权力中心,再走数千步,就到了大名鼎鼎的教坊宫。
教坊宫的东侧,有一座新修缮的宫殿。
半年前这里恩宠至极,如今却是冷冷清清。
一个嘴角有颗美人痣的宫女睡意朦胧,一脸不耐烦的走到宫门口,恶狠狠的说道。
“谁啊,大白天的扰人清梦?”
小安宫屋檐长廊,一个小黄门谄媚的笑道,“殷管事,秦王托人送了点东西,劳您给带进去。”
“秦王,秦王。奴生子还算什么王?”
殷宫女一听就来气,粗暴的扯开包袱,冬衣掉落她不管,只顾着在里面找值钱的玩意。
直到包袱全部找遍,她也没看见金子的一根毛,当即拔高嗓音,指桑骂槐道。
“堂堂秦王,往宫里就送了两件破衣服,几个银镯子,真是送的出手?”
大殿里,项济的母亲关中女听到此话后,不禁潸然泪下。
她不是在哭泣项济送的东西太差,而是秦王之尊,竟然连好东西都送不出了,可见他在洛阳的处境有多差。
皇宫是一个残忍的地方,如果说封建时代对女性的迫害很重,那么皇宫就是登峰造极。
这里的女子,大部分终其一生都只能在高墙深宅里度过。
得宠的妃子,宫女有赏赐,太监有礼物,各种宫中福利待遇都能享用。
还一呼百应,在宫中威风的很。
可冷冷清清的主子,她的例钱被层层克扣,银钱寥寥无几。
跟随她的宫女遭殃,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妃子,
若是此女子连个母家势力都没有,那更是往死里欺负。
所以皇宫中的女子,不得不争,那不是争宠,那是生存。
小安宫门口,黄门太监面露焦急,叫殷宫女小声点,别搞得鸡飞狗跳。
谁料后者不但不收敛,反而叫的更大声了。
“贾平庆都跟秦王闹翻了,你这孙子还忠心个蛋蛋啊!”
“哈哈……忘了,你没那东西,要不姐姐也可以给你用用。”
正当殷宫女嘴角的美人痣笑得乐不可支时,两声啪啪的巴掌音打停了她。
不知何时,小安宫门口来了几十个宫女太监。
凤仪金冠,华贵至极,坤宁宫萧皇后来了。
她前往仁寿宫的路上,正好听见了宫女在咆哮,当即命令嬷嬷狠狠教训了此人。
殷宫女被反押在地上,嘴巴里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