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拉朽,鲜血横流。
小片刻后,蜀王府梅园石板上一片狼藉。
易善铁拳打死了最后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卒,望着无一生还的女兵,他不禁冷笑一声。
这些娘们还真烈!
蜀王府中,梅园小宴。
数百皇城司皂衣旗官,踩踏泥土,折断梅树,将成莹仙子团团围住。
六祖公项槐面容阴冷,走到成莹几步外,居高临下,狠狠的道。
“成莹,说,周云是不是从你这里走的?”
宗人府族长这句话,令无数宗族小官大腿发颤,冷汗直流。
蜀王府是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早就里三层外三层搜了几遍。
那绝对是一草一木都没放过,成莹公主也一直在,所以大伙就给蜀王府过了。
这要是出了纰漏,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刑部、禁军、左右牛卫都来过一次。
今日项槐一口咬定成莹公主,也是片面之词,
若是公主打死不认,他们为了保自己,反驳六祖公项槐很简单的。
“哼哼哼!!”檀木雕花小方凳上,绝美的成莹仙子笑了。
“知道了还问?不觉得多余吗?”
“你?!你这个宗族败类。”项槐怒了,怒不可遏,他当即抬手,一巴掌挥过去。
可回应项槐的,是一把锋利的武川短剑。
成莹出手又快又稳,显然长期练习剑舞,手艺并不陌生。
鲜血横流!
几个宗师大吃一惊:这娘们也烈啊!
数百皇城司如临大敌,几个宗室赶紧扶着项槐,聂大海等人立刻为六祖公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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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项槐要皇城司动手的命令,所有人都犹豫了,
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前进。
这可是成莹公主,跟皇帝在北疆苦过来的皇室宗亲。
就算皇帝那事不提,她是多少建安军兵卒的梦中人。
皇城司的旗官们可不蠢,他们可不是项槐。
别说杀,那就是碰一下,他们都不敢。
梅园里,年纪大了,又失血不少,让项槐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见无人敢动,长叹一声,
也不想继续在成莹面前丢这个老脸,岔开话题道。
“周云走几天了?”
琵琶声依旧不停,梅园数百人在听赵曲,
成莹公主眼皮都懒得抬,讥讽道。
“谁知道呢?兴许五天,也许七天,都这么久了,祖公才来?”
“不是宗族没人才,就是人才不忠心!”
听到这些,项槐眼里在喷火,急的咬牙切齿,指着成莹道。
“你这个贱人,生于皇家,长于皇家,却放过项楚的大敌。”
“这是江山之争,这是祖宗的江山啊!”
“你简直不是人,你愧对楚国,愧对父兄。”
“祖宗?江山?”琵琶声停了,成莹拿起一个红色的包袱,双手抱在胸口。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绝美女子哭泣道,“项楚的养育之恩,成莹已经还了。”
“不是人?我早就不是人了!你们就是废物,除了会残害自己人,对付外族,刀剑都拿不稳。”
见成莹痛苦,项槐反而笑了,笑的癫狂。
不就是那点破事?!
项楚公主的那些事,在宗人眼里,毛都不算。
作为皇家女子,为国家牺牲,是她们的荣幸。
六祖公面容扭曲,俯身靠着成莹,小声道,“不就是刘郷有病,蜀王代儿行事一下,这算什么呢?”
“蜀王仰慕你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