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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道广场,三千禁军,挺拔如松,
帝国虎卫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阵阵鳞光,就像那天兵天将,高在云端。
大楚帝国,兵精粮足,五十万主力军,正值强盛无比之时。
“崔右相,何必呢?你这样的肱骨之臣,圆滑一下不好?这次皇帝是真的很气愤。”
“不过右相倒是不怕,毕竟北疆集团,五姓望族还在,就当静心读几天书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
有些话,商师成是不会说的。
在他看来,崔中书这次的行为,绝对是为国为民,
但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啊。
真话又有几个人能听的进,尤其是项济这种起于微末的皇帝。
楚国现在的情况,干了几十年内政的商师成,还能不知道?
皇帝已经完成中央集权,口含天宪,一言九鼎,
他的确是百年内,大楚权威第一的皇帝。
可项济这个马上皇帝,登基七年,就有六年在打仗。
赵王时期,西击吴元昊,东灭宋国、伪楚,前后打了两年。
刘仁基时期,又是三大异族南下,关中河北沦陷。
如今,好不容易灭蜀灭江南,天下稳定了。
按道理,确实该休养生息,巩固胜利成果的时候。
“一般来说,是该这样。可圣武一朝,国力空前强大,就算失败一两次,也影响不了国运。”
“哎……”说到这里,商师成望了望崔右相,不禁叹息一声,
“可若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忤逆皇帝,把自己赔进去,那就是天大的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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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没人会在意!”
老而不死是为贼!
商师成之所以对崔中书苦口婆心,是因为无魔就无佛。
地位显赫的右相崔中书要是倒了,那他商师成也久不了。
臣子之道,在于平衡,在于藏拙。
这也是当年,他明明有机会,却没有斗倒裴温的原因。
“哼哼!”皇宫青砖道,崔中书笑了,笑的讥讽。
此刻,他未戴官帽,身上也只有一件朱红锦衣,仙鹤官服已经被皇帝拿了。
是的,崔中书入狱了。
也许在卢俊臣、商师成等人看来,
当朝第一权臣,右相崔中书根本不领皇帝给的台阶,硬是撞上去。
可他们是洛阳人,没有去过北疆废墟。
他们没有见过山河破碎的时候,凄凉而死的楚人。
他们没有见过刀兵加身的恐怖,没有见过人食人的至恶时刻。
更没有遇到那种亲族一个个死去,就连活着都是奢望时,想要改变却无能为力的哀叹。
大楚能有今天,是多少英雄豪杰换来的。
他们只是看见了大楚盛世,只想着在这里面捞好处。
殊不知,别说大楚衰败后,
就是现在,都有无数楚人在备受煎熬,
楚国的江山并没有想象中的稳固。
“身为楚官,一国之相。焉能不管不顾?”
宫殿巍峨,皇城走道,
崔中书目光如炬,遥看盛楚,朗声道,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若满朝文武不敢真言,虚假敷衍,岂不是在变相灭亡楚国?”
洛阳大治,中原大治,的确成果斐然。
可田地分配,摊丁入亩,这些事情很多都是赵王周云完成的。
其官员基调、细则……等等,从无到有,
都是圣武元年,圣武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