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与时间的赛跑。
大王店虽然只是小城,但无论哪支兵马能率先抵达。
就能布下防御,那另一方肯定是没办法的。
对赵军来说,敌人毕竟兵力雄厚,如果要攻城,将会面对梁人主力的合围。
对梁人来说,这里毕竟是赵军的后方。如果他们攻城,赵军中心开花,他们不能继续纠缠,
强行攻城,可能被骑兵切割,这种风险,杨重楼也是不敢扛。
所以大王庄这一战,既是一场物资争夺战,又是一场兵家据点的博弈战。
只不过出牌的是梁军,接战的是赵军。
时间!
现在每一息,对梁赵双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而在这最关键的半个时辰,
大王庄里,正在发生一起可怕的动乱。
赵军负责此次押运的焦老头,因为想省一天的路钱。
错了军期,导致大王庄内,并没有清走南来北往的商客。
而现在,这些江湖商客成了索命符,
他们袭击了守城的赵军,致使大王庄赵国军事力量陷入瘫痪。
院子外面,刀光剑影,马匹嘶鸣,
到处是吼叫,到处是拼杀,哀嚎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恩儿?”焦老头打开镂空房门,一边穿衣服,一边急急忙忙的叫喊干儿子。
焦恩生的高大,身覆两铛铠,手里拿着一把短剑,
它脸上全是黑烟,带着一队伙计,哭丧着脸进来了。
“掌柜的,祸事了,祸事了!”
“梁国军队来了,城里有内奸,他们正在袭击咱们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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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军队?内奸?!
这特么是什么狗屁事情。
焦老头毕竟是老江湖,当年可是干过山匪的人,
如今虽然不拿刀了,但事情还是理的很快。
院子里,焦老头是主心骨。
几十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一个老兵卒,来回踱步。
几息之后,焦老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他从焦恩的手里,抢过火把,咬牙切齿的道,
“梁军是盯着冬衣来的,焦恩,去看看还有多少火油,咱们先烧了冬衣再说。”
焦老头不傻,梁军如此大动干戈,城内还有内应。
更重要的是,冬衣提前一天到,自家兵司都不一定知晓,对面的军队就几乎同时抵达了?
如此情况,说明了一件事。
梁人盯着这批冬衣,不是一天两天了。
赵军大王庄,大概率是守不住的,冬衣肯定得烧。
“掌柜的,这……这可是七万贯啊。整整七万贯。”
“是啊,都是军用品,还没登记造册,若是烧了,咱们就得承担。”
“赵人骁勇,梁人未必能成。这要没事,最后烧了,岂不是亏死啊!”
院子里,大伙哭声一片,几个老伙计,更是拉着焦老头不放。
这七万贯要是焦家这支族人们承担,那就是要命的事。
从收集原料,到武川镇生产,到最后成型。
这批十五万件的冬衣订单,可是铁圣给他们的恩赐,足足有三万贯的利润。
一路上,哪怕翻山越岭,焦家人不辞辛劳,小心盖好雨布,就是怕冬衣损坏。
他们就指望这点钱,给家里盖院子,买马匹、兵器,让孩子们习武。
眼下不但三万贯利润没了,甚至连四万五的本钱都要打水漂,这大伙谁能承受?
机会!
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溜走。
就在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