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几个元老,丁秀青还是很尊重的。
幽州西边。
古道孤军,旗帜萧萧间,
程知重走了。
他是唉声叹气走的。
因为自始至终,皇帝周云都没有松口。
可黑檀木马车里,望着一心逗弄汾河、清河的大赵皇帝,
丁秀青知道,过几日武川殿大朝,
程平也许会降级,但大概率能过关。
毕竟皇后、四爷、三爷、全爷,那么多元老的面子,皇帝肯定会斟酌的。
政治不像军事,军事是绝对掌控,但政治里充满了妥协。
大赵皇帝神威天下,当然可以不这么干。
但要是人心不服,今后天子命令,也会大打折扣。
不过,这次程平案,足够满朝文武惊出一身冷汗了,
今后这种事,必然是不敢轻易冒头的。
大地平旷,一望无际。
田垄阡陌,小村悠悠。
炊烟西斜,赵旗潇潇。
某一刻,赵帝周云龙目闪过异色,对着丁家虎女道,“一定要走吗?不能留下来陪朕。”
“陛下,秀青想家了。想太原的羊肉、刀削面了。”闻言,丁秀青美眸闪烁泪水,
她好像看见了,第一次在武川镇城楼下,
那个英俊的红衣男子跟徐掌柜无耻的商议战马。
她又似乎瞧见了那天,遮天蔽日的滚滚狼烟,她在武川镇的烈火中,亲自看着皇帝大破北狄特勒王木勤思力。
那是武川镇打响威名的第一战。是武川人崛起的号角。
时间过得太快,一晃眼,十几年了。
“呵呵呵……”丁秀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风铃清脆,古道悠悠。
丁贵妃乖巧的靠在皇帝肩膀上,呢喃的道,
“陛下,秀青不得不走了。她们两个势如水火,丁家可惹不起啊。”
“武川族人的事,就让武川族人去决定。我们这些外人,不敢掺和。”
天下豪强门阀,由来已有数百年。
其门下能人异士,自是不在少数。
赵国的困境,很多人在几年前就已经预见了。
皇帝起于北疆废墟,在危机重重下,人才上升通道完全打开。
大赵虎狼将星云集,功勋军事贵族的能力跟势力,
比起昔日的大楚,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陛下应该心狠一些,皇后族人跟贞贵妃的族人,都已经太过了。”
“哈哈哈……”檀木马车里,赵帝周云逗弄了一下汾河公主,
随后,他轻抚了丁秀青的头发,淡然且无奈的笑道,
“朕其实也不明白,有些人朕都是想尽办法放过他了,可他就是往刀口撞啊。”
“放心吧。朕心里有一根红线,谁过去了,谁就要死。”
“很多事情,朕没想过这么快。武德殿上,朕下令让老族人死去,心里也很难。”
“好不容易,咱们的土地,没有了恶吏、异族,正是恢复中夏之时。可放眼幽州朝堂,志同道合之士,屈指可数。”
一匹快马,
在辽阔的河北大地奔腾。
烟尘滚滚,马蹄雷动间,一名赵军精锐骑兵,追上了西行的大部队。
在验明正身后,骑兵将一封密函交给了女官高佳人。
“陛下,幽州发生了一些事情。”
檀木马车旁,高佳人低头行礼,并没有说什么事。
皇帝周云是谁?看高佳人的脸色,就知道问题不小。
马车里,锦蒲上。
赵帝周云笑了笑,他最后捏了一下壮壮的汾河公主,跟苗条的清河公主,
“你们两个小东西,要听母亲的话。去了太原,不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