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囚骼点燃打火机,扔向集装箱旁边的油桶,“就是觉得,热闹一点才好玩。”
“快跑!”陈一凡一把抓住苏阳,往旁边的集装箱后面扑。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气浪把他们掀飞了出去。苏阳重重摔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他清醒点,发现陈一凡压在他身上,后背被烧伤了,衣服都焦了。
“陈哥!你怎么样?”
苏阳急得声音都发颤,伸手去探陈一凡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确认人还活着,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用力想把压在身上的陈一凡推开,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只能焦急地喊:“陈哥!醒醒!你别吓我啊!”
陈一凡闷哼一声,缓缓抬起头,脸上沾着烟灰,“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他撑着地面坐起来,后背传来一阵灼痛,但眼神依旧锐利,“这点小伤,还不够看的。”
他拍了拍苏阳的肩膀,想站起来,刚直起一半身子,就被一个人影猛地扑住。
“堂主!您没事吧?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一个半大小伙子死死抱着陈一凡的脖子,嚎得惊天动地,眼泪蹭了他一脖子。这是陈一凡手下的小弟阿糯,平时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哭起来这么有劲儿,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咳咳……你你你……你他妈……想勒死老子吗?”陈一凡使劲掰他的手,“松开!赶紧松开!老子还没死呢!”
阿糯却哭得更凶了:“堂主您后背都焦了!流了好多血!呜呜呜……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啊……”
“闭嘴!”陈一凡又气又笑,终于把他的脑袋推开,“再哭老子把你扔海里喂鱼!”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大虎带着十几个兄弟呼啦啦冲了过来,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脸上满是焦急。
“堂主!您没事吧?”大虎看到陈一凡身上的伤,眼睛都红了,“那丫头片子呢?我现在就去把她剁了!”
陈一凡摆摆手,忍着后背的疼站起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堆场,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人跑了。”他声音沙哑,“先处理一下伤口,派人封锁这片区域,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来!”
大虎赶紧点头,指挥着兄弟们警戒。阿糯还在旁边抽抽噎噎,时不时用袖子抹眼泪,看陈一凡的眼神跟看濒危动物似的。
陈一凡被他看得心烦,踹了他一脚:“哭够了没?去给老子找瓶水来!”
阿糯哦了一声,赶紧跑去拿水,跑的时候还差点被地上的碎石绊倒。
苏阳扶着陈一凡,看着他后背焦黑的衣服和渗出来的血迹,心里又后怕又佩服。
该说不说,陈一凡是真牛逼,后背都让囚骼给炸成腰花了,愣是没哼几声,果然是条真汉子。
回到溺光堂包扎好伤口,短暂休息后,陈一凡站起身:“走,跟老子去八堂主家看看。”
“去那儿做什么?”苏阳快步跟上,“八堂主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吗?”
“正因为被关起来了,才更该去。”陈一凡脚步匆匆,“那丫头片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会故地重游。”
两人开车来到八堂主的老巢,这里曾发生过多次恐怖事件,早已人去楼空。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屋里比预想中整洁,家具都蒙着白布,像停尸房一般。陈一凡掀开客厅的白布,露出下面的茶几,上面摆着三个倒扣的玻璃杯,杯口的水渍尚未干涸。
“她果然来过,还不止一次。”陈一凡用军刀挑起一个杯子,杯底有层浑浊的沉淀,“这里面是乙醚,用来迷晕看守的。”
苏阳指着卧室的门:“陈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