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问,姜云如脸上涨成紫红色,羞耻心如潮大涨,一下子顶上天灵盖,还未说话眼泪就已先流了下来。
他果然……看轻自己了。
姜云如哭得不能自已,趴在床边眼泪一行接一行地掉。
卫晏洵看她委屈成这样,也有些心软,想她或许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想了片刻,便慢慢踱步过去,把一张帕子递给了她。
“好了,都过去了,别再为从前的事情哭了。”
姜云如把帕子摁在眼角,哽咽着说道:“若非定王殿下救我,我真不知自己……还要委曲求全多久。我也不愿意,可是宣王他……我真的抵抗不了……定王殿下,是我没用,辜负了你的期望,我真的……保全不了自己……”
卫晏洵仰起头,长出了一口气。
“既如此,本王送你出京。”
“不!”
姜云如从床上爬下来,跪行了几步,身子伏在地上:
“父母在,不远游,云儿的家人在永章,云儿也只能留在永章。成王府云儿已经不敢回,独自在外,也怕有如宣王一般的人骚扰门户,徒惹是非。定王殿下若不嫌弃,可以留云儿在定王府吗?云儿愿意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她磕了一个响头,卫晏洵眉心本能地跳了一下。
他连忙把她搀起,看着她哭肿的眉目,想着人也确实只有放在自己眼下,才是最稳妥的,就是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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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知情,只怕越对自己不满意了。
卫晏洵权衡了几遭,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吧,本王会命管家收拾出一间偏院来,平常无事你少出门,也别到前院来。”
姜云如大喜,连声道谢。
“王爷大恩,云儿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卫晏洵道:“举手之劳,不必了。”
姜云如破涕而笑,又问道:“王爷,我可以回姜家,跟我爹报个平安么?”
卫晏洵道:“你若想自己好,想你家人好,便别再与你父亲往来了。”
“这是……为何?”
“昨夜,你父亲闯了祸,今早***府被问罪,***因而记恨你父亲,对你父亲施以重刑,你父亲从今往后,只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姜云如呆呆听完,一口气接续不上,差点晕厥过去。
“爹爹定是为了我,他是为了我啊!”
姜云如伤心欲绝,楚楚可怜地望着卫晏洵。
“定王殿下,我真的不能回家去看望么?”
“不能。”卫晏洵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无,“准你留下来的唯一条件便是不许你再和姜琢君有任何交涉。你父亲背负人命,罪大恶极,迟早有一日要被清算,你想安生活命,就得听本王的话,不可以再回姜家。”
姜云如满脸怅惘,卫晏洵叹气,道:“我可以派人替你去姜家报一声平安,你爹的伤情病情,我也会第一时间让你知晓。”
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姜云如垂下脸,小声道谢,又道:“定王殿下,岳姑娘的遭遇,云儿也很难过,很惭愧,只是不曾有机会向她赔罪,想来她也不愿见我。王爷能向她转达我的歉意吗?”
歉意……她早就不想要了。
每每想到浅灵,卫晏洵心中都暗痛,兀自喟叹一声,对姜云如说了声“好”敷衍过去,便负手走出门,望着天上云团深思。
***和谭驸马落马,此刻最着急的定是赵禛。此人人脉甚广,左右逢源,狡狯无比,不知道他在与谭驸马合作的时候有无做干净了手脚。
不过只消谭驸马吐口,有了口供,便能把他连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