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不希望他们飞得太高。一旦觉得制不住你,就要举着亏欠愧疚的棒子打你了!”
窈娘不服:“我们的家事,轮得着你一个外人多嘴?”
仆役懒得和她争,冷冷一哂没再说话。
昭昭岂会看不透这种伎俩?等到了住处,昭昭掏出几块碎银,塞到仆役手里:“多谢带路。”
仆役掂了掂,没拒绝。
昭昭笑道:“多嘴问一句,你家娘娘今日在府上吗。”
言宗怜和湛若水平时多在城北校场,与手下兵将同吃同住。偶尔为些事宜,才会回来看看修逸和修宁。
“今个儿是十四,逢双的日子,军营会放假一天,让兵丁回去陪媳妇孩子。”仆役思索片刻,“娘娘午后说不定会回来。”
昭昭道了谢,恭恭敬敬将人送走。
脚刚迈进门,就听窈娘抱怨道:“别人当着你的面损你娘的脸,你也不帮忙说几句?”
昭昭坐下,倒了杯茶浅浅地抿:“他说的一点不错,我为什么要顶回去。”
“我们才是一家人!”
窈娘嫌她胳膊肘往外拐,正要往下说,一张银票就贴到了她的眼前。
虽被雨水晕染过,但上面的票号字迹依旧清晰,墨黑的字似闪着金光一般,让窈娘看花了眼。
“五千两……”她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银票移开,露出昭昭得意的脸,她将银票收回袖子里,笑道:“娘,还生气吗。”
窈娘懵了,想摇头,又有些不好意思:“昭昭儿……”
“还有呢。”
昭昭从床下找出自己的包裹,里面除了衣物和书,还有一包用布裹了东西。
她拿出来,放到窈娘面前,郑重其事道:“娘,你自己打开看。”
五千两的银票都被轻飘飘地拿出来,这布里裹的什么东西,窈娘简直不敢想。
她颤着手,先是隔着布笼统地摸了摸,再是小心翼翼地拆开。只见里面全是亮闪闪的金饰玉饰,用料豪奢,工艺超绝,一看便知不是民间凡品。
“这是……”
窈娘看得眼冒金光,她世面见得不少,却没见过这么贵气逼人的东西。
“昭昭儿,这像是官家的技艺,虞妈妈口中的那富商可弄不来这些。”她指了指脚下的地,用一种恐惊天上人的声调说:“……你莫不是被王爷看上了?”
昭昭笑着摇了摇头。
是个女人就顶不住这些亮闪闪的玩意儿,窈娘也不例外,她拿起一根金簪想往头上戴。
昭昭却拦住她:“娘,看看就行,别戴。”
窈娘不解。
“死人的东西,少碰为妙。”昭昭淡淡道。
这些都是雀儿当时留在教坊里的东西,里面有些是意行送的,有些是官儿们的小妾送的。
窈娘猛然一骇,将金簪放了回去。没等她问,昭昭先开口了:“户帖带来了吗?”
见识到自家女儿的神通,窈娘语气软下去不少:“带了,带了。”她把包裹中的户帖拿出来递给昭昭,“做什么用?”
昭昭翻了翻手中的帖子,三人都是妓籍,一窝贱烂的命。她瞥了床上襁褓中的阿蘅一眼,淡淡道:“改命。”
等阿蘅懂事时,她不会有任何屈辱的记忆,也不会为了生计发愁,她会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长大,什么也不必担心。
如果可以许愿的话,昭昭希望阿蘅能和她长得像一点,再像一点。
当她与一张极为相似的脸对视时,说不定灵魂能顺着眼睛钻进对方的身体,像个凿壁偷光的穷鬼一样,悄悄咪咪地把自己的缺憾填平。
没等窈娘再问些什么,昭昭已经拿着户帖和那包首饰起了身,走到门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