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处境微妙的当下。
"父亲,"路振国突然开口,"您不觉得这样太仓促了吗?程曦那孩子生完,身体恐怕..."
"一百天的时候办,她早就恢复好了。"老爷子不容置疑地说,"再说了,程曦那丫头没那么娇气。当年她母亲生完她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了。"
路皓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低下头去。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老爷子的眼睛。
"皓辰,老人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知道你心疼媳妇。但你要明白,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为了你们,更是为了两个孩子将来在路家的地位。"
与此同时,三楼的主卧里,程曦正靠在四柱床的丝绒靠枕上,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卓然已经吃饱睡着了,小脸泛着健康的红晕;浠月却还醒着,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
"怎么还不睡呀,小公主?"程曦轻声问道,手指轻轻抚过女儿细软的头发。发丝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棕色——和程曦自己的一模一样。
浠月突然抓住母亲的一根手指,力道大得惊人。程曦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这一年来,她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以至于路皓辰几次半开玩笑地抱怨自己"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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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程曦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但脚步声经过门口,径直往走廊另一端去了——是路皓辰,她能从节奏分明的步伐中分辨出来。
她放松下来,低头亲吻浠月的额头。婴儿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让她想起自己荒废已久的画室。怀孕前,她每天都会在那里待上几个小时,画那些永远不会展出的水彩画。
"等你和哥哥再大一点,妈妈就教你们画画。"她轻声许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我们可以画花园里的玫瑰,画海边的日落..."
浠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终于闭上眼睛。程曦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孩子放进并排摆放的婴儿床,为他们盖好绣着家族徽章的蚕丝被。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庄园的整个前院,包括刚刚离去的程家车队留下的轮胎痕迹。月光下,那些痕迹像一道道伤疤,横亘在精心修剪的草坪上。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程曦走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父亲"两个字。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爸。"
"丫头,孩子们睡了?"程先生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异常清晰。
"嗯,刚睡着。"程曦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你们到家了?"
"到了。"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路家那边,是不是在商量婚礼的事?"
程曦的手指攥紧了手机。她早该想到,父亲那双眼睛什么都瞒不过。
"您怎么知道?"
"猜的。"陈先生轻笑一声,"老路那个性格,最喜欢搞这种大场面。他是不是想把婚礼和百日宴一起办?"
程曦没有立即回答。她看向熟睡中的孩子们,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盛大的婚礼、两大家族的宾客、媒体的长枪短炮...这一切都让她窒息。
"丫头?"
"爸,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想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因为上次的事?还是因为顾家那小子"
程曦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自从发现丈夫与前女友雅菲的事情和那次订婚宴上的事情,她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梦里总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男孩,喊着路皓辰"爸爸"。
"不只是因为这个。"她最终说道,"我觉得...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错误?"程先生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卓然和浠月也是错误?"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