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可怜的妇人既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的丈夫,同时也害怕刚刚离开的那帮家伙其实并没有走远。他们或许就在门外的什么地方等着。她只要一出去,那就是自投罗网。而且她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她的男人此时在哪里。同时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还在熟睡中。
刚才那一番的动静,这小家伙居然睡得跟只小死猪一样,连身都没有翻过一下。
她要是出去了,这小家伙怎么办?谁看着他?要是那帮坏人又回来了呢?
她在家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外面寂静的大街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显然,她的丈夫回来了,而且从脚步声就可以听得出来,他此时已经喝的有点大了。
没多久,脚步声就到了门外,似乎是在掏钥匙。妇人刚想跑出去迎接他,就听到了另外的一些动静,紧接着就听到她丈夫惊恐的声音:“你们是谁……”
话没能说完,就听到她的丈夫一阵轻微的“呜呜”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巴,紧接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远了。
妇人很是惊恐,侧耳贴着门板倾听了老半天,在确认了外面已经毫无动静之后,她终于用手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房门。
然后她就看见,门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月光皎洁地照耀着宁静的街道,四下里十分的安静,就连虫鸣声都没有——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这妇人清楚地知道:她的丈夫已经被人给掳走了,生死不知。
于是这妇人便绝望地跌坐在地,无声地啜泣了起来,整个人抖作一团。
李振宝连自己的家门都没能进得去,就莫名其妙地被一伙人给塞住了嘴巴,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架走了。他原本是想反抗来着,结果那伙人只几下子,就把他给整得毫无还手之力了。最后连眼睛都给蒙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到头上的布被摘掉,能看见东西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刚开始的时候,李振宝还想吓唬对方,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帮人并不理会他,只是忙着交头接耳,似乎在分析研究着什么事情。他们完全不理会他的存在,也不理会他的问话——就像是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我跟县长唐大人是很熟的哥们……”李振宝大声嚷着,既是想吓唬对方,又想给自己壮胆鼓气。可是那些人依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地争论着自己的事情,只有站在他背后的一个人,走上来对他的后脑勺拍了一记,骂道:“吵死了!你安静一点行不行?”
接下来没多久,那群人似乎是终于讨论完了。他们转过身来,一个胖乎乎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官模样的中年男人对他说道:“说说吧,免得吃苦。”
“我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情报局的。”中年人拿出一张照片举到了他的眼前:“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李振宝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照片里的人是谁。前几天他帮那个人取了二十二万的金币。他自认手脚做得很干净,没人能查出账面上有什么问题。
他想起了那个人的警告,于是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啪!”有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被绑着的李振宝一下子就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面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连人带椅子翻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有人把他又给扶了起来,端坐在椅子上以后,一杯冰冷的水就泼在了他的脸上。他一激灵,脑子里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然后就有人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抓住他左手的中指,将匕首尖插进了他的指甲缝里面。指甲和肉立刻分离,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啊!”李振宝惊恐地叫了一声,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