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然应下,但无动作。袁公路僭号称帝,固然是天下共敌,然各路诸侯各怀心思,未必愿意率先出兵。若无人牵头,只怕此次‘会猎淯水’,终究会沦为纸上谈兵。”
“奉孝方才所问,正是关键。主公若要众诸侯群起而攻袁术,还需效仿曹孟德矫诏故事,须有一方率先发兵,方能激起诸侯响应。否则联络再广,亦不过空谈而已。”
他话音一落,堂中顿时一片沉寂。
刘彦微微一笑,目光在堂中扫过,随后缓缓开口:“文和所言自是不错。然而,正如大哥所言,我青州距南阳甚远,远水不能解近渴,岂能我军先发?若贸然出兵,粮草不继,路途艰险,反为敌所乘。此非上策。”
“德然想差了。”贾诩的话音仍旧平静,俨然众人的反应皆在他预料之中。只听得他打断刘彦的话,“话虽如此不错。若许重利于曹孙,两家岂能不发兵?”
“文和何意?”
“孙文台与袁术素有嫌隙,前番庐江一战,虽未分胜负,但孙文台有所损伤,却未曾得利,心中必然不忿。孙文台素来刚烈,岂容袁术如此猖狂?只须遣使往吴郡,晓以利害,言明袁术僭号称帝,天下共诛之,届时我军或曹孟德一动,孙文台必举兵响应。”
“至于曹孟德处,彼正占据颍川、陈国两郡,陈国往东,便是沛国。彼方谯县,乃是曹孟德之故乡。我军可与之相约,助他取得沛国之地,而我军不取分毫之利。曹孟德必心甘情愿出兵讨伐。”
“曹孟德素有雄才大略,且与袁公路势不两立。袁术僭号称帝,天下共诛之,曹孟德岂能坐视不理?然彼在豫,其势虽大,亦需稳固根基。沛国乃其故乡,若能得之,必固其在豫之势。我军以此为饵,曹孟德必欣然应允,出兵讨袁。”
“文和先生怎么如此好心?”这粗犷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竟让堂上众人愣了一瞬,“要帮那曹孟德打地盘,俺们却没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