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面探查虚实。同时,在我军后方设下伏兵,以防孔伷另有诡计。”
曹操点头认可:“就依公达所言。传令下去,即刻派出数队细作,务必查清东面敌军动向。再命妙才率领三千精兵,在后方隐秘处设伏,随时准备支援各方。”
安排妥当后,曹操再次将目光投向战场。只见大军冲入敌阵,长矛挥舞间,鲜血飞溅。然而,孔伷的军队却并未因曹军的冲击而慌乱,反而有条不紊地调整阵型,以重步兵和弩车的配合,顽强抵御着曹军的攻势。曹操深知,这不过是孔伷的试探,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而此刻,东面刘彦大营的安危,更是如一块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孔伷斜倚在城头的朱漆胡床上,白玉盏中琥珀色的酒液随着震动泛起涟漪。鎏金兽首烛台上,三根粗如儿臂的蜡烛将他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饕餮纹在烛光下仿佛活过来般龇牙咧嘴。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腰间玉带钩,听着城下传来的厮杀声,就像在欣赏一曲激昂的战歌。
城墙垛口间,百余名精锐亲卫手持长戟肃立,玄铁打造的甲胄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他们身后,二十架床弩已经装填完毕,漆黑的弩箭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箭头淬着墨绿色的毒液。孔伷抬手饮尽杯中酒,将白玉盏重重掷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报!"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奔上城头,"曹军中军岿然不动,敌军几次冲击都被我军弩阵压制!"
孔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曹军的鹿角拒马与壕沟组成了一道钢铁防线,壕沟里插满了削尖的竹签,上面还涂抹着腥臭的粪便。营寨四周,拒马桩上挂满了带倒钩的铁蒺藜,寻常骑兵一旦踏入,马蹄瞬间就会被割裂。
"好个曹孟德,倒是会扎营。"孔伷将望远镜重重砸在栏杆上,震落几片斑驳的漆皮,"传我将令,让第二梯队换上重甲,推着填壕车继续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