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牛棚,下地干活,甚至人见人厌?
苏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那些曾经听来的故事。
谁谁谁,因为犯了什么什么错误,被下放到了农场改造,不仅住的地儿跟牛棚似的四处漏风,吃喝靠天,勉强果腹,还天天遭人白眼儿,被人监视,即使有钱都没地儿花。
不对,压根不可能有钱。
都去住牛棚了,怎么可能让你有钱。
要是真到了那天...........
苏颖猛地打了个冷颤,甩出脑海中的画面,气呼呼道:
“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咱们怎么就有那么一天了?既没犯错也没害人,凭什么有那么一天?让你瞎说,让你瞎说。”
“哎吆我艹,疼疼疼。”
熊娘们比兔子厉害多了,不急都咬人。
下手贼狠,肯定掐青了。
杨庆有揉着被掐青的肚皮,嘟囔着:
“聊天呢!你能不能有点聊天的态度?再急眼不聊了。”
“嘿!你还矫情上了。”
苏颖不满道:
“你不乌鸦嘴,我能掐你?”
“怎么就乌鸦嘴了?我那叫未雨绸缪,那叫防范于未然,别闹,说正事呢!”
杨庆有拍了下苏颖乱掏的左手,正色道:
“两三年前你能想到成分会影响工作学习吗?如果不能,那以后呢?”
“以后啊!”
苏颖恼怒道: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傻啊!能跑不跑,非要去住牛棚?年纪轻轻的,咱俩又没牵没挂,当然得跑,而且得快点跑。”
“没牵没挂?”
杨庆有闻言好奇道:
“咱叔、咱姑不算?”
“不算。”
苏颖摇摇头。
“不是亲爹亲妈,不会受连累,我听车间工友们说过,出了事儿只要划清界限,站出来表个态就行,再说了,要是咱俩都落到了那副田地,咱姑能好的了?一准比咱们还惨。”
“倒是咱叔能能好点儿,当年他一直在外面,为了以防万一,早早跟家里划清了界限,以防连累爷爷,也算因祸得福,成分上没吃亏,倒是你老家那边,怕是不好办。”
“那你想多了。”
杨庆有嘿嘿道:
“你老公公早死了,老婆婆这会儿没人知道在哪儿,想连累都找不着人,至于咱大爷,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城,往上数有一代算一代,全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可以说世代贫民了,再加上还是革命烈属,光荣着呐!没哪个孙子不开眼,敢去找麻烦。”
“呵呵!”
苏颖闻言自嘲的干笑两声,感慨道:
“这么说来,咱们家倒也省心。”
“那可不。”
杨庆有乐道:
“不用操心跑不跑的问题了,真到那时候,直接跑就行。”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怎么就跑了?”
“别闹,小婉睡着了。”
“睡着了正好,哎呀!你动作小点儿。”
“嘿!反了天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竟然还想倒打一耙,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哎呀,你慢点儿..............。”
...........................
“棒梗,你给我站住,别以为你跑了,我就不去找你妈了。”
“吆!棒梗这孩子跑什么呐?同志您好,您是?”
“嗐!我是棒梗老师,阎埠贵阎老师的同事,今儿来找棒梗家长。”
“哦,是老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一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呢!棒梗老师您往里面走,棒梗家在中院。”
“好嘞,谢谢您。”
时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