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
王姮伸手接过,柔嫩的指腹竟险些被烫了一下:“这么热?”
这,不只是热的,分明就是刚出炉的温度。
楼彧却就这样揣在怀里!
王姮猛地想到了什么,原本只是探出头来,现在却是将小半个身子都伸出了车窗外。
她几乎就是半挂在车窗上,一手将油纸包丢给郑十六,一手伸向楼彧的衣襟。
王姮用力一扯,就将衣襟扯开,她探着脑袋,极力通过衣襟口向里去看。
楼彧赶忙闪躲。
他倒不是嫌弃王姮唐突,认为自己被冒犯了,而是、而是——
耳尖红了,面皮儿烧得厉害。
阿姮、阿姮竟扯开了他的衣领,还、还……她莫不是都看到了?!
王姮没有发现素来冷静自持的楼学士,早已羞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她通过微开的衣领,看到了雪白的里衣,以及里衣下……
白皙的胸膛,紧实而贲张的肌肉,两三处伤疤,烫红的胸口,以及两点殷红!
“果然烫伤了!”
“阿兄!不过是一口吃食,就算不吃又如何?”
“何苦伤到自己?就算非要保温,也可想其他的法子!”
王姮没有多想,她就是单纯的心疼。
看到那抹被烫伤的痕迹,王姮抓着楼彧衣领的手都在发抖。
作为上位者,王姮习惯了驱使奴婢,而非自己亲自动手。
就像她说的,若想要刚出炉的胡饼一直热着,有着太多的办法。
或是直接把做胡饼的人请去家里,或是用保温的食盒……即便要用人去保暖,也可以让奴婢来!
楼彧很不必这般,没得伤了自己。
“虽只是一口吃食,却是我家阿姮最喜欢的!”
“你现在守孝,能吃的东西本就不多。若是连一口喜欢的吃食都不能如愿,岂不可怜?”
王姮说话的功夫,楼彧已经压制住了那抹羞涩,一双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着王姮。
至于王姮所说的“其他法子”,楼彧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想。
“我只是想让我的阿姮在离京前,吃上喜欢的、热热的胡饼,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要说什么可以让奴婢来,王姮习惯,楼彧却会嫌弃。
这可是阿姮入口的东西,岂能被旁人碰触?
楼彧光风霁月的温和假面之下,是扭曲的、极强的占有欲。
他连王棉、郑十三都觉得碍眼,就更不用说卑贱的奴婢了!
他的阿姮,只能由他来照顾。
“可、可你都被烫到了!”
楼彧的独占欲,王姮还不能理解。
她现在就是单纯的心疼,“阿兄,疼不疼?”
一边说着,她的一只纤纤玉手就下意识的伸向了那片红晕。
只是,指尖不经意间,竟碰触到了一抹凸起。
楼彧下意识的颤抖着,王姮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感受到指下肌肤的微颤,轰的一下,王姮的小脸也染上了红霞。
那是、那是……哎呀,似乎还变得硌手了!
仿佛被烫了一下,王姮赶忙将手抽出来。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竟将楼彧的衣服都扯乱了。
那般清俊、矜贵的人儿,竟仿佛被蹂躏的娇花。
蹂躏?
娇、娇花?
这般小众的词儿,竟有朝一日跟她王九扯上了关系!
王姮只觉得嗓子发干,浑身都是着了火。
她慌忙想要闪躲,却忘了自己还“挂”在车窗上。
这一动,身体便有些失衡。
娇小纤细的身形左摇右晃,眼瞅着就要朝着车窗外栽下去,王姮本能的挥舞着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