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男生手搭在余杲杲的椅背上,有些亲昵地低下头询问余杲杲:“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喝一点了?”
距离太近,余杲杲都闻见了他身上的酒味,醉醺醺的,浓烈刺鼻,身体下意识往李修然的方向靠,白皙的手臂擦到李修然的。
李修然愣了一下,抬手把男生放在椅背上的手拍掉。
“拍我干嘛?”男生问。
李修然面色平静,“打蚊子。”
男生不疑有他,信以为真地挠着手背,“这酒店蚊子真多,我腿上被叮了好几个蚊子包。”
另一桌有同学喊男生去喝酒。
“难喝。”男生走后,余杲杲小声对李修然说。
李修然板着脸说:“以后别喝了。”
过了几分钟,男生又回来了,拿着白桃口味的果啤,他信誓旦旦地余杲杲表示:“桃子味的,好喝,度数低,根本喝不醉的。”
余杲杲对桃子口味的食物没有抵抗力,又听对方说度数低,心里蠢蠢欲动,转头扯着李修然的袖子,小声嗫嚅:“能喝吗?”
李修然将自己杯子里的橙汁一干而尽,把自己的杯子推到男生眼皮下,“给她倒一点,剩下的我喝。”
余杲杲捧着杯子小口抿着,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白桃和啤酒的味道相互交融,白桃的清甜盖住了啤酒的微苦,最终化为舌尖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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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
余杲杲指着李修然手侧的果啤罐子,恳切的目光望着他:“还想喝。”
李修然态度坚决地说不行,怕她上手抢,他把易拉罐从自己的右手边换到了左手边,让余杲杲够不着。
余杲杲撇着嘴,语气里带淡淡的不满,“小气鬼。”
余杲杲起身说要去上卫生间,凌寒立刻放下筷子说陪她去,余杲杲摆手说不用。
往包厢门口走了几步,旋踵回首,像阵风似地蹿到李修然左侧,在他反应之前,抢走易拉罐,捧着喝了好几口。
“你……”李修然又气又无奈。
余杲杲心满意足地“啊”了一声,“好喝!”
几分钟后,余杲杲倒了。
凌寒无措着看着趴在桌上,脑袋左摇右晃,说话断断续续的人,“怎么办啊?”
这句话是在问自己,也在问李修然。
李修然叹一口气,将她握着易拉罐的手指一一掰开,“带她回家吧。”
身形单薄的凌寒拽不动余杲杲,只好向李修然投去求助的眼神。
“余杲杲。”李修然俯身喊她,“回家了。”
喝了酒的人眼睛水润润的,两颊漫着绯红,迷离的眼神望着李修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哦,李修然。”
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差点跌了一跤,好在一旁的凌寒扶住了她。
余杲杲觉得自己好像处在飘然的仙境里,脚下踩的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柔软的云朵,整个人都被一种轻飘的触感包裹着,她觉得好开心啊。
步行十分钟的路程,余杲杲走了三分钟不到,就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有些委屈地说:“走不动。”
凌寒也蹲了下来,柔声安抚她:“你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我扶着你,我们慢慢走。”
余杲杲摇头,含糊道:“不要。”
她的回答凌寒听得不真切,但从她的表情里隐约猜出说的应该是“不要”。凌寒有些为难地开口:“那怎么办?”
凌寒挫败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加之今天找兼职又频频被老板们拒绝,挫败的情绪涌上心头。当众哭泣太过丢人,只好双手抱膝,掩耳盗铃般地将头埋了进去,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