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再不济还有吴澜。”
他说完,故作轻松,却难掩视线朝燕裔那里落去,
嘴角笑意停在一瞬间。
吴澜轻轻转身把餐单递过来,手指皮肤细腻,毛衣袖口在灯下有微光。
他语气温平,目光礼貌,向二人说明:
“菜单张佳栋已提前订好,有几道清口的菜。司郁少爷还有燕总如有其他喜欢,还可以直接添加。”
司郁摊开菜单,翻阅页面时手腕微动,指尖触碰纸页,摩挲纸张细微纹路。
她随口多点几样,又言简意赅叮嘱一句:
“不要辛辣的,味儿太冲。”
席间氛围渐活跃。
桌面摆放精致,酒杯轻碰陶瓷的声响时断时续。
吴澜捻弄手中的高脚杯,低头端详杯中酒色,片刻才启唇:
“大家今晚难得休闲,能聚在一起是一桩幸事。”
燕裔对此未多回应,仅将杯沿送至唇边,神态自持。
他眼中波澜不现,杯中茶水泛起浅色涟漪。
每当侍者为众人添水,燕裔目光首先投向司郁,
一旦她杯中水将空,总主动取代侍者为她注满。
自己品茶时动作极淡,机械无波。
吴澜注意到这些细微变化。
每次他尝试将新制花果茶推向司郁,推出茶壶或小碟,
燕裔总抢先一步,语调不高,却直接截断:
“她不喝这个。”
此话不含锋芒,声音沉稳,但不容置疑地否决,
对此毫不避讳。
他神态冷静,彻底掌控场上主动权。
吴澜目光微转,悄然留意两人气氛。
他脸上闪过轻微迟疑,接着礼节性询问:
“燕总,司郁少爷是怕烫吗?”
司郁偏过头,眉峰向上挑,靠在椅背上,
语气带着懒散与自嘲:
“习惯有人挑剔了,随他。”
反正燕裔今天一直抽风来着,
随他去吧,
在外人面前,司郁不想直接问燕裔是不是疯了。
张佳栋见状索性顺势而为,
凑近司郁,
有些打趣掺和,指了指餐桌:
“小郁,要不试试甜品?说是玫瑰杏仁布丁不错。”
司郁没立刻表态,只伸手拿起勺柄,银勺碰碗壁发出轻响。
她舀了一勺汤,视线自勺尖滑回燕裔,
冷静凝住,含着下意识的挑衅意味。
燕裔眸色淡下,唇角隐约勾动,低头收回视线,语速不紧不慢:“想吃就吃。”
几道精美前菜被托盘稳稳送到餐桌,瓷盘上的摆盘严整,湛光下色彩分明。
桌边烛火轻晃,映在器皿表面,微微跳动。
服务生有条不紊地将菜肴摆放到位,
又轻掸了一下盘缘残余的水珠,
无声退出。
红酒瓶身光泽温润,带着冰镇的细密水汽。
吴澜拇指略微摩挲瓶身,低头细看酒标上的字迹。
雕花托盘一侧映出灯影,托盘金属圈沿碰撞轻响,
随后瓶身稳稳挂在托盘上。
服务员站定桌旁,手中小卡片轻轻展开,简短介绍每道佳肴所用食材与工艺。
张佳栋略微向前探身,按住桌角,
一边听着对方的话,一边随口打趣:
“小郁,这种菜单等你以后自己开个餐厅就能天天换着来了。”
司郁用指尖摸了摸杯沿,玻璃表面温度贴近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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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