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到林月身上。
林月的话还在空气中回荡,杯盖无声合上,椅背传来细微摩擦。
燕裔眉峰微蹙,坐姿更端正,手指指节敲过桌沿。
他语调低沉,但压抑着情绪:“潜伏?顶替?你们这是玩命?”
他眼尾有节奏地缓缓扫过林月身影,又停留在那个假的magician脸上,
眸色阴沉如夜,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林月站得笔直,双手交叠在身前,没有移动半分。
她眉眼平静地注视前方,唇线却紧抿着,肩膀微微僵硬,
在灯光映照下,衣角投下一道笔直的影子。
她安静等待着对方开口,每根手指关节略显发白,
“先生下令的,我只是服从。”
她抬起下颌,语调平直,目光没有躲闪仍然直视。
房间里一阵寂静,
“若是有错,也是我失职,没能及时找打机会和外头联络。”
说话间,她下意识理了理袖口,垂下眼,屋内空气显得凝重。
“而且当时我直接被人带出来,根本来不及反应,若是多几个动作就会让大家都被发现。所以我只能听从司郁的选择。”
余影站在原地,斜睨着燕裔,脸上的神情欲言又止。
短暂停留后,他又把目光移向罂粟,不自觉用手掌摩挲后颈,眼角的神经微微牵动。
白鹳朝燕裔方向看了一眼,声音里带着些藏不住的紧张,
呼吸略显浅急,下意识回避对方目光。
他清楚这是个不好惹的人,嗓音因此收紧了些。
“关键现在是人出来了,而且活着回来的……”
他说到一半,手背轻触桌面,手指收紧,
“这已经算是任务完成了。”
所以燕裔并不能多说什么。
罂粟嘴角叼着馒头,面上挂着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
咬下一口,却没抬头。
她肩膀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鞋子里脚趾用力蜷起,
简直要抠出一个芭比城堡,
不是尴尬的,是被司郁这个操作紧张的。
她说:“我真的不清楚细节,先生也不是每一步都会通知我,没必要怪我吧?”
燕裔冷笑了一声。
他微微抬起下巴,头侧偏向,一道目光冷淡地扫过桌面的文件。
他动作优雅,却透着不耐烦:
“你倒是轻松,司郁进去了,里面人都是什么货色你懂吗?哪怕司郁露出一点不对劲,我们之前的安排就会前功尽弃-。”
他说话时,手指短暂停在桌上的纸张边缘,皱起眉头,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桌面旁的水杯微微晃动,投下一道阴影。
林月轻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责任,不过司郁很稳妥,我选择相信他,而且不相信也没办法了。”
她说话间下意识理了理袖口,目光闪避,落在窗台的灰尘上。
空气中有细微的呼吸声,她语速稍慢。
房间里的灯光略显昏暗,沉静下来。
此时,真罂粟终于忍不住,把馒头用力咬下一大块。
她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其辞:“咱要信司郁,不信还能信谁?”
说完她把馒头捏紧,视线转向窗外,声音混着吞咽在室内回荡。
门外隐约有走动声,她却没有再看其他人一眼。
又没谁比她更狠……
余影索性摊牌,“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接下来怎么办?林月,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抬手把椅背推远些,
目光紧盯林月,呼吸带着些节奏变化。
空气安静了一瞬。
林月只把视线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