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罂粟做的确实是老江湖的做派,端坐着肩膀放松,但目光飘忽间落在燕裔脸上,
手指在掌心轻摩擦。
神情复杂,
多少有点纳闷,燕裔这么在乎司郁,
她视线在他和门口间扫过,嘴唇抿紧。
既然在乎,干什么还把她带到这来。
桌边的茶杯晃了晃,杯沿沾着残留水迹。
“你说得倒轻巧。”
燕裔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在沉默中拉长,语气里有凉意。
他将衣袖整了整,坐得极直,目光落在林月身上一瞬,
像是在审视她的反应。
“林月,你有准备承担这后果吗?”
林月挺直脊背,手指无声扣在膝盖,整个人透出冷静倔强的劲头。
她的嗓音低沉而清晰,言语间带着刀锋:
“我是先生的人,我该担的,从来不推。而且,事已至此。”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平稳,不闪避,眨眼间很快与燕裔对视,呼吸平缓。
空气凝固起来。
白鹳在一旁缩了缩脖子,指尖无意识地捻了下袖口。
他看着桌面上凌乱放着的文件夹,语气里夹杂着某种苦涩的轻松:
“别闹了,谁跟命过不去啊。”
余影轻轻抚了下太阳穴,指关节在皮肤上划过。
随手将前方的一张纸推开几厘米,他无奈地插话:
“现在关键是方案——不是谁对谁错,这事不能再拖,司郁要是真的顶进去,那就是在为咱们找机会。”
罂粟留意到气氛有所缓和,连忙把刚放下的馒头重新捞回嘴里。
她一边嚼着,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线说:
“反正司郁厉害着呢……你们都别看我,主事的是燕裔。”
燕裔指腹在桌面贴了一瞬,随即突然笑了,把眼神从窗外微光处收回,“行。”
罂粟莫名觉得……燕裔是被气笑了。
不过,燕裔想的,
确实是实现了。
因为人质里有自己的人,确实更方便营救。
而且,现在的情况,
当下直接进攻就是最好的。
司郁她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