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毫米,语气中的从容带了些许冷意:“齐王,我是有心合作,不然此次也不会前来,还望齐王,多加担待。”
李元吉吞了吞唾沫,眼神惶恐地盯着他的剑。
李建成此时站了起来,缓和道:“既然是来谈合作的,那就还请把兵刃放下吧。”
“自然。”陆凡收了剑,轻笑道。
“请坐吧。”李建成邀请其入座。
“多谢太子殿下盛情。”陆凡慢步走向亭中,坐在了圆椅上。
李建成也坐了下来,语气冷淡道:“可过去我确实未曾见过你有什么对我们有明显好处。”
“我想太子殿下是少有到民间去游玩一趟,不知实情。”
“若你还想用方才的措辞。”李建成也逐渐没了耐心,体内能量逸散而出,“那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
“何必着急?殿下还请待我细细说完。”陆凡毫无畏惧道。
李建成眼中充斥着的杀意收敛了几分:“你说。”
“且说太子殿下以为,民间宣传难道只是正面地替太子美名吗?”陆凡笑道,“可太子不知,这皇权争夺之战,比得从不是自己比对方优秀多少,而是比对方得民心多少。”
“这我自然清楚!”
“我的人,在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从来都是替秦王制造舆论,我在外面替秦王可做了不少好事,最终皆报为秦王名下。如此,你不妨猜猜?如今的秦王,是否早已被人民所鄙夷?是否并未像你所见得那般从容自信?恐怕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
天策府。
“殿下!又有百姓发来投诉了!”
“殿下!他们质问你为什么要屠杀奸淫梁洲母女一家!”
“殿下……”
“给我住嘴!”李世民怒不可遏地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桌上的文书洒落一地。
李世民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猛地一脚踹翻案几,瓷器碎裂声在堂内炸开,“一派胡言!”他厉声嘶吼,指节因紧握而泛白,“本王何时踏足梁洲?何时行过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阶下侍立的亲卫皆垂首屏息,不敢接话。近来长安城内流言疯长,起初只是说秦王苛待下属,渐渐演变成强占民女、私吞赈灾粮,如今竟编排出血腥屠户的戏码。街头巷尾的孩童都在唱:“秦王刀,斩良民,笑饮血,夜敲门”,字字如针,扎得天策府上下坐立难安。
“查!给本王彻查!”李世民猛地转身,玄色王袍扫过散落的竹简,“是谁在背后捣鬼?是东宫?还是那些见风使舵的世家?”
长史房玄龄快步上前,捡起一卷揉皱的诉状,眉头拧成疙瘩:“殿下息怒,这些流言来得蹊跷。散播者行踪诡秘,每次都挑在市集最热闹时抛出声势,待我们的人赶到,早已没了踪影。更怪的是……”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连大理寺的卷宗里,都莫名多了几分‘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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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世民猛地攥住房玄龄手腕,指力几乎要捏碎对方骨头,“大理寺是父皇亲掌之地,谁敢在那里动手脚?
“恐怕……是能接触到内库文书的人。”房玄龄艰难地开口,“那些伪造的‘证词’,用的竟是只有三司才有的桑皮纸。”
李世民踉跄后退半步,撞在盘龙柱上。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尉迟恭掀帘而入,铁甲上还沾着尘土,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怒火:“殿下!街面上贴满了画影图形,说您要起兵谋反,连‘兵符’都画得有模有样!”
“反了!反了!”李世民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悲凉,“大哥在东宫坐观其变,父皇在太极宫冷眼旁观,如今连跳梁小丑都敢骑到本王头上!”他猛地抽出墙上悬挂的佩剑,剑锋直指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