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爱。”
邱白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笑道:“晚辈邱白,见过魏公。”
魏忠贤朝他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东方白身上,带着关切的询问道:“闺女,你此刻入京,又如此郑重地要见咱家,想必是有极要紧之事?可是在江湖上遇到了难处?”
显然相比邱白,他更关心女儿的事情。
迎着魏忠贤的目光,东方白定了定神,收敛起所有多余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直截了当地说明了第一个目的。
“我们想见皇帝陛下。”
“见皇上?不可能。”
魏忠贤听到这个回答,顿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陛下龙体违和已久,沉疴难起,早已不理朝政,由太子殿下监国。”
“莫说是你们,便是朝中阁老重臣,如今也难见天颜。”
“陛下静养之地,戒备森严。”
“此事,断无可能。”
他拒绝得干脆利落,毫无回旋余地。
对这个答案,东方白似乎并不意外,神色淡然的看着他。
“那…见监国太子殿下?”
魏忠贤再次摇头,看向东方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苦笑着说:“闺女,不是爹不肯帮忙,如今实在是…时机太过敏感。”
“太子殿下监国,看似地位尊崇,实则如履薄冰。”
“陛下病重,福王虎视眈眈,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暗流汹涌,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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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湖中人,侠以武犯禁这五个字,在京师、在庙堂之上,是最大的忌讳!”
他言辞恳切,分析着其中凶险,语气诚恳的说:“太子殿下此刻,绝不会见你们,也不能见你们。”
“稍有不慎,便是授人以柄,引火烧身!”
东方白沉默下来,依着魏忠贤的分析,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
可他们此来京师,若是见不到人,岂不是白来一趟?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魏公所言在理,庙堂之事,确非我辈江湖人轻易可涉足。”
这时,邱白目光直视魏忠贤,声音平静无波,淡然道:“那么,敢问魏公,以您之能,如今可能安排我们见到谁?”
魏忠贤端起茶碗,却没有喝,只是将它握在手里。
他迎上邱白平静的目光,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茶碗,发出一声轻响,最终给出了一个近乎残酷的答案。
“谁…都见不到。”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苍凉,还有身为太监的清醒认知。
“陛下、太子、皇太孙…你们一个都见不到。”
“至少现在,绝无可能。”
“你们都是江湖巨擘,武功高绝,可在这紫禁城下,在朝廷法度面前,终究是犯禁的武夫。”
“没有正当理由,没有引荐,没有圣谕,别说天家贵胄,便是六部天官、阁老重臣,也不会轻易见你们。”
“这,就是规矩,也是现实。”
他目光扫过邱白和东方白,微微摇头,带着长辈的劝诫语气说:“闺女,你和邱掌门,听爹一句劝。”
“京师不是江湖,这里的规矩,不是你们江湖人能触摸的,趁事情还未张扬开,你们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若想留在京城…”
他看向东方白,眼中再次浮现期冀,笑着说:“以你的身手才智,爹可保你在皇太孙殿下身边谋个前程,总好过在江湖上刀头舔血,也能让爹多看看你…”
这最后一句,是老父亲近乎卑微的恳求。
东方白面无表情,邱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