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很多啊,官厂院将来,许多行业都要看看能不能用好机械,产出更多。”
当年工部规划天下水利路桥事,沟通长江和珠江的灵渠是重中之重,毕竟朱常洛早就有心去发展海贸。而以广州为起点,财货要到北方来,陆路成本自然极高,海路终究有海况风险。灵渠再好好修缮改进一番,自然是另一道保险。
而当时的做法,就是把原先仅两丈宽不到的陡门改宽一点。同时,借鉴钟表里的齿轮结构,那里实验性地用了大型的铁齿轮,在陡门里以铁门来拦水,以牲畜在两旁石柱上拉动长杠杆转动齿轮带动铁门升降。
灵渠沿途陡门三十余处,这个工程耗铁不少。好在广东铸铁本身也比较兴盛,这铁门能够按照北京这边的要求浇铸起来一扇扇门板一般的铁板,再运到灵渠拼嵌起来。大小齿轮和其中的主要结构件,则是北京这边铸好再长途运过去的。
真正完全搞完这项工程,还是在泰昌七年底。
但通航条件大大改善,如今却是不争事实。
“官产院随后和工商部要搞一批专门兴大工的商行。”朱常洛聊起隋炀帝,无非因为这个问题,“漕河功在千秋,水利、路桥只要不是急于求成,规划好、慢慢修建,于长远而言都是好事。百姓不因此而多有徭役之苦,反而能另有些谋生之道,便是善政。朝廷的钱花出去,以官产商行承建,一能完税,二来预算、审计之下花钱还更少,如此十年、二十年做下去,南北东西交通都会大有改善。”
贺盛瑞连声称善。
“如今朝野是有非议,说大兴土木,劳民伤财,那是因为都还转不过弯来。”朱常洛说道,“这一路,你们任务也不轻。江南各家只怕眼下都是惊惶不定,有些脑筋灵活的,不妨让他们先转向,别始终盯着田赋役银那三瓜两枣了。朕的眼界不一样,赋税收上来是要花出去的,商人都知道周转能生利。”
大征、大工……秦隋之亡在前,如今朱常洛着眼长远,准备启动的许多事自然会被拿来议论。
拜相之后,皇帝和诸相议定后刊告于《学用》朝报,泰昌十年到十五年有了个五年规划。
北面新边的路桥、寨堡等边防体系自不必说,而国内的水利路桥事进一步规划兴建,同时最显眼的莫过于执政院下工商部和官产院的动作。
正如一开始詹事府下司经局对刊印书籍实行书号审批一样,不管是行商还是坐店,此后都要行牌照审批。
新政第一阶段居然是从工商业入手的,并不触及如今的田赋、徭役这部分旧有税收体系。
朱常洛很有耐心,一步一步来。
目前储银不够,统一的国库还不具备条件,货币改革仍要慢慢酝酿。但中枢改革之后,国家级的财政支出将拿出来作为推动工商业进步、改变朝廷财政收入结构的重要手段。
有远见的人自然该看得出来这是多大一块蛋糕。
在中枢各衙熟悉这种新制度之前,地方上还很难展开。
朱常洛这个时间点南巡,并不是为了强压江南士绅——没那个必要,他们现在已经只能乖了。
更重要的目的,一是讲学,另外则是到广州,正式把海贸这个事情梳理好。
大明如今既不缺银子,又缺银子。
海贸的白银输入体量已经很大,但大部分藏于民间。工商业不够发达,基于工商业征收上来的纯银税收所占比例还不高,朝廷储备不了足够多的银子以应对将来货币改革时的动荡。
接下来五年里,朱常洛的核心目标确实就是搞钱。
当然了,在严格监察和司法的接下来五年里,如果确实有些官绅问题不小,那也就顺手罚了甚至抄了。
皇帝露面了,伴驾重臣与皇帝进一步统一思想和策略,此刻的山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