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该乱了套了。”
李莲花心头一软,蹭蹭鼻尖插话。
“我怎么记得,四顾门还有另外一套规矩。”
李相夷上下打量他一眼,大意是,你比我还清楚?
当着外人面,他也没多说,只对张全道。
“如有意愿的话,也可先以见习弟子的身份,留在四顾门,之后再进行考核。”
方多病听见这点,心里头就郁闷。
想当初百川院要是没废了这规矩,他早就留在四顾门了,也犯不着闷在家中备试。
他嘀咕道,“还真是取其糟粕,去其精华。”
笛飞声对某种事情,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
他对李莲花低声道,“师门之下,不肖为大。”
李莲花听出了言外之意,白方多病一眼。
两个规矩不都他定的?
方多病这才反应过来,捂了下自己嘴巴,默默退到李莲花很后面去了。
张全则眸光一亮,冲李相夷抱拳。
“在下愿当见习弟子。”
“稍后,我会命人送两张弟子牌来。”李相夷告诉说。
“两张?”张全错愕。
南宫弦月摊手向周颂,反问道,“不是你说的一同么?”
张全语塞。
李相夷又实打实地“嗯”了声,肯定道,“四顾门不论出身样貌。”
“加入四顾门一天,只要不背信弃义,那便是生是死,都是四顾门的人。”
小笛飞声瞥张全一眼,面冷心热地一哂。
“别怪本尊没提醒你,你们门主管生又管死,是个麻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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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盯他,却也没有多言。
这话虽糙了点,刺了点,可话里用的,已经是“你们门主”的字眼了。
所谓麻烦,也不是真的麻烦。
张全动容,心里头温温热热的。
就仿佛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一杯暖乎的姜茶下了肚子。
原来,一张牌子,也可以不只是一张牌子而已。
牌子送来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了他和周颂两个人。
他把牌子,一张挂自己腰上,一张挂周颂腰上。
风从窗子吹进来,他感觉有点冷,又没那么冷了。
春天的寒气,要走到头了。
“你觉得冷吗,谯姑娘?”
四顾门的一方屋脊上,迎风坐着两道倩影。
一道红影,一道素影,恰似一团赤焰,烧在白梨花畔,浓艳又淡雅。
乔婉娩朝空中微微伸了下手,风从她的指缝掠过,激起丝丝缕缕的冰凉。
她开口问旁边的人。
“能不冷吗?”
角丽谯向来高扬的眉眼,垂了下。
“你要是每天对着一张冰块似的脸,久了也会觉得冷。”
“至少……”
她止住话头,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比我好多了。
你和李相夷两情相悦,再怎么着,八字是有过一撇的。
她和小笛飞声,此生画不画得下八字那一撇都没数。
“那你,”乔婉娩绞了下手指,“追着他累吗?”
角丽谯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怠色,并未说累不累。
只是一会后,仰首面向辽阔的天际。
“本姑娘的命里,又不是只有他笛飞声一人。”
“我呀,还有鱼龙——”
意识到底牌暴露,她猛地刹住话头,“总之,本姑娘还有别的东西。”
承载着权倾天下,傲视群雄的野心。
乔婉娩没有打探。
鱼龙牛马帮,她是十知一二的。
四顾门情报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