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的意思是……”她缓缓问。
“我是说,”角丽谯瞥她一瞥,“你何必追着李相夷的步子走。”
“他有他的侠,你有你的侠。”
“李相夷功夫虽高,”她勉强挤出几个称赞的词,“也有些大局。”
“可某些方面,却比不得你细腻周全。”
她平着视线,瞧进乔婉娩眼里。
“你何不只管做你的侠。”
“这世间情爱多有道理,两厢只有在成为自己,欣赏对方时,方可并行久远。”
“你以李相夷的目标为目标,一味地追着他跑,岂非本末倒置。”
“本即是我,旁的永远是旁的,参照而已。”
“李相夷还没出现之前,你纵马行于这天下,不也走得好好的吗?”
这话拨云见日,乔婉娩堵塞的思绪,有点点疏通了。
她噙笑对角丽谯,“谯姑娘倒是通透。”
“受益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疲倦源于拼命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李相夷的背影。
只有放手,方能消除。
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另外一种途径。
“可是……”愁虑仍是徘徊不去。
角丽谯替她说了出来,“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也不能事事各行其是。”
“你想得通,李相夷未必想得通。”
“他心智过纯,要成气候,怕是绝非朝夕之间。”
“你若要等,”她端详了下乔婉娩的姿容,“可别把花都等谢了。”
乔婉娩沉默了沉默,没作回答。
转而问,“你对笛公子……会到什么时候?”
角丽谯发出一声轻笑,话里话外阴辣起来。
“我么,已经作了计划。”
“打算下剂狠药,把他绑回帮中。”
“挑断了手筋脚筋,让他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压寨夫人。”
“你觉得可好?”
乔婉娩听得心惊,心下并不信。
“谯姑娘玩笑了。”
角丽谯收笑站起来,“你这人真没意思。”
说完,她往前走了两步,话锋一转。
“老巫婆——”她忙改了对祝云华的“敬称”,“有人同我说,如果你真的爱一只鹰,就不会剪了他的翅膀。”
“因为那样,鹰便不是鹰了。”
笛飞声也不是笛飞声了。
一个断了手脚筋的废物,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废物。
言罢,她脚下一踏瓦片,运着轻功往金鸳盟飞去。
“走了。”
“你下次若还想和本姑娘说话,就要奉上黄金百两了。”
乔婉娩当耳旁风,“下次你来,请你吃茯苓糕。”
角丽谯的话远远飘在风中,“单我一盒,可别有石水的份。”
“石姑娘不爱吃茯苓糕。”乔婉娩如实相告。
她注意到角丽谯的步子迟滞了一瞬,掌心握的剑抖了抖。
可见是气极。
如此说来的话,每次相聚见面,石水都会面不改色地咽下几块茯苓糕,为的便是同她争抢,叫她不得心满意足。
偏偏还端得一副正人女子做派,委实可恶。
而先前的每次,乔婉娩都看破不说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天越发黑了,白日就要散尽。
她失笑起身,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刚推开一点门,就突然被吓了一小跳。
左肩膀毫无预兆地,被什么碰了下。
她反射性往左望去,一如既往望了个空。
遂脱口嗔怪,“你下次拍左边,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右边出现?”
视线从左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