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抬举我了!我当年就是个普通一兵,在部队里接受了几年教育。 跟您这样的老革命、老首长可比不了!您这杯酒,我敬您!” 他说着,主动将酒杯沿低于李厂长的杯沿,轻轻一碰。
刘国栋这个时候也是察言观色,看到李厂长这么兴奋,自然也是顺风下驴,花花轿子,人人抬,尤其是刘国栋是真敬佩这种从前面退下来的人,尤其是机修厂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
“哎!什么老首长!都是战友!” 李厂长大手一挥,显得格外豪爽,但他对刘国栋这谦逊知礼的态度更加满意。三人“叮”的一声碰杯,都是一饮而尽。李厂长喝酒痛快,亮出杯底,哈哈大笑道:“痛快! 这一杯酒下肚,感觉更亲了!”
重新落座后,李厂长的谈兴更浓了,他夹了一筷子菜,感慨道:“小刘啊,不瞒你说,我当年也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 在野战军待了十几年,后来组织安排,就到了这机修厂。咱们当兵的人,走到哪儿,身上那股劲儿都变不了! 雷厉风行,讲究效率,重视纪律!我看你刚才处理崔大可那事,沉着冷静,指挥若定,就有那股子兵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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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厂长这边可是跟刘国栋一点都不客气了,也从之前的刘科长开始赶上了小刘。
而刘国栋这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年纪也摆在这儿了。
刘国栋连忙欠身:“李厂长您过奖了!那都是应该做的。在部队里,班长排长常教导我们,遇事不能慌,要保护战友,要尽量减少损失。 我也是按老传统办事。”
“说得好!” 李厂长重重地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笑道:“诶,说起来,你们轧钢厂的杨厂长,杨大个子!当年跟我是一个团的! 他是侦察连的尖兵,我是炮兵营的!老战友了! 怪不得他这次派你来,这是信得过你啊,小刘!”
刘国栋一听,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怪不得杨厂长让他来机修厂“交流学习”,语气那么随意,原来和李厂长有这层深厚的战友关系!这哪里是普通的公务,分明是老战友之间默契的走动和关照。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敬意:
“原来杨厂长和李厂长您是老战友!怪不得杨厂长在我来时,特意嘱咐我要虚心向机修厂的老大哥们学习,说李厂长是经验丰富、党性强的老同志!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这话既捧了李厂长,又自然地带出了杨厂长的嘱咐,显得无比真诚。
李厂长听得心花怒放,对杨厂长的“评价”很受用,更觉得刘国栋会说话、懂分寸。他感慨道:“老杨这人,重感情!他派你来,是看得起我们机修厂,也是看重你小刘的能力!” 他越看刘国栋越喜欢,心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王科长说:
“老王啊,你看看人家小刘!年轻有为,稳重踏实,还是部队出来的,根正苗红!咱们厂里,就缺这样有冲劲、有原则的年轻干部! 唉,我说小刘,” 他又转向刘国栋,语气带着明显的惋惜和“挖角”的意图:
“你在轧钢厂干采购,屈才了! 要不……我跟老杨打个商量,把你调我们机修厂来怎么样? 我给你个生产科长干干!保证比在轧钢厂有前途!老杨那边,我去说! 他肯定得卖我这个老战友面子!”
王科长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心里暗道:好家伙!李厂长这是喝高兴了,真要挖人啊! 他赶紧笑着打圆场,既捧了刘国栋,又给李厂长递台阶:
“哎呀!李厂长您这可是慧眼识珠!刘科长这样的人才,哪个单位不抢着要?不过啊,杨厂长那边肯定也是把刘科长当宝贝疙瘩藏着呢!咱们可不能夺人所爱啊!再说了,刘科长在轧钢厂前途无量,将来肯定是要挑更重担子的!” 他说着,赶紧给李厂长和刘国栋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