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幽州。
广安门外。
一处不起眼的小酒肆里,
几十个身着华服者,正在进行对赵国至关重要,甚至影响天下格局的会晤。
漆木长廊不高,院子里假山流水,匠人们做的很有格调。
山川河流,这是武川人的象征,所以如今一般酒肆都喜欢这种庭院。
漆木地板,‘砰砰’作响,
一个天生异象的威武老者,在十几名家族勇士的簇拥下,缓缓打开了房屋推门。
屋外长廊,是几十个怒目而立的黑衣武者,
这些人脖粗精壮,一看就是武道高手。
黑漆木屋子里,华服老者们都是同族,他们本来面色难看,喧嚣纷杂。
待此人进屋后,大伙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显然,老者的地位远高于他们。
“当家的,您就说这事又是闹哪样吗?”程棺材面露哭丧,这几年心气低了很多,
元始二年,长安买地他耗尽家财。
可最终定都幽州,这让不少青山族人财富缩水一半,甚至七成。
“对啊,咱们现在是乌龟了吗?”焦胖子对着家主跟老当家怒目道,
“以前在山寨都没受这些气,现如今大赵国了,咱们反而被欺负。”
他们青山族人,最近两年事情太多了,
赵国两年抄家灭族的官员,基本都是他们这一支贡献巨大。
建立赵国的功勋族人,现在倒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敢踩上一脚。
内中苦楚,真是一言难尽。
恰在此时,幽州城洪钟大响。
满城欢呼之声,如山呼海啸,在整个幽州城飘荡,也在这个酒肆漆木小屋里飘荡。
“你听,老当家,你听啊!”李掌是老一辈的族人,年纪比李岗还大,
此刻,家中子弟都在赵军担任将领的李族长,声泪俱下道,
“都是杀我们的人,老夫的子侄辈,就是科举案打了声招呼,被砍两个五品官。”
“李掌,你才两个,老夫弟弟被抓去了,人砍不说,家资都保不住。”
……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搞事第一人铁驼子抽了口旱烟,怒喝几个起哄的混蛋,
在周云那里他是卧龙凤雏,在这里,他可是当家人物,
瞧着这几个颠倒是非的族人,铁驼子说了句公道话,
“你们那什么事自己清楚,别特么胡言乱语,二当家杀他们那是死有余辜。”
“铁驼子,怎么就死有余辜了?”
“就是,三当家你把说清楚了,咱们不受这冤枉气。”
“咱们连进士科都不敢动,就安排一些民经科,这也算过分?这江山还是我们打下的,现今姑爷就这样对我们?”李掌呼吸急促,气的身子上下起伏。
嚣张。
主位上,李岗发觉现在的族人,越来越嚣张了,
连三当家铁驼子,竟然吼不住了。
‘啪!!’
一声拍桌的巨响,让整个酒肆为之一震,
几十个老族人皆是心头一颤,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待漆木房屋里,雅趣无声后,
铜锣脑袋才长叹一口,扫视大伙后,不急不缓的道,
“李掌、程棺材、焦胖子,还有你们。今日到底是来干嘛的?如果都是来抱怨的,那就别聚了。”
“皇帝给你们官是假的?皇帝给你们地少了?”
说到这里,李岗也是怒不可遏,他不明白怎么就有这么多事呢,
但见主位上,青山寨老当家大声怒吼道,
“你们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