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都给了呀!长安买地,那是觉得今后会挣,大伙才玩命上。”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懂不懂?干买卖亏了,怪买卖不行合适吗?”
“一个个要跟保爷比,这里埋汰李保,那里苛责李保。现今保爷都不来了,你们舒服了?”
“当年,打仗的时候,战功怎么不比?打硬骨头,打攻坚战怎么不比?”
酒肆里,李岗也是情绪激动,心态崩溃了。
为了这些老族人,为了当年青山寨的义气,他已经站在了皇帝的对面。
他跟周云、铁牛,那是从定襄一路逃难,连村乞讨,吃树皮、吃野菜、野草,才走到的五峰山生死亲族啊。
这些年,哪怕最危险的时候,皇帝跟他都是一条心。
但现在,陛下做事,竟然要考虑他李岗服不服气。
服不服气?!
什么时候,他跟陛下之间要担忧服不服气的事了。
李岗不明白,为什么青山族人都这么疏远了。
曾经在山沟子里,一个馒头还要分着吃呢。
现在哪家不是田亩过万,奴仆成群,子嗣们都在赵军担任要职。
这样的生活,比起过去太原大山里,缺衣少食,生死不知。
应该是天堂才对,怎么就弄成天怒人怨了呢?
“哎!!行了吧,老当家。你也别说了。”堂下铁驼子、八瞎在后面,第二把跪凳上,全老鬼阻止了李岗,
他长叹两声,看了看族人,又瞧了瞧卧龙凤雏,最后咂摸嘴边道,
“大伙都来了,其他就不提了,现在就一件事。李厚怎么办?到底是保还是不保。”
任何一个时代,没有人是愚蠢的。
尤其是青山寨这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别看他们曾经农夫山匪,但很多意识,其实一点也不差。
今天皇帝敢杀李厚,明天皇帝就能杀焦厚。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按老子的脾气,一不做二不休。”
“你特么想死,太子不在幽州。不休?帮定皇子不休吗?李贞那个白狐狸到时候来个复仇,将我们一网打尽?”
“就算太子在幽州,也不是对手。别提取死之道。”
嘈杂的讨论声在酒肆里响起,
这些人说的每一句话,要是放到外面,那都是抄家灭族的罪。
可在不少武川青山族人看来,现在满朝文武欺辱他们,
不反击可能也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搏,来个轰轰烈烈。
“行了,别说傻话了。”户部已经病了的侍郎刘福,他坐在全爷对面,打断了大家的愚蠢,
“李厚,老夫的意思是不保。要死的人,怎么也保不住。”
“上次强抢民女闹得多大,兵卒杀光,就没杀他。”
“福爷的话,我同意。”全老鬼是最不希望爆发激烈矛盾的,当即支持刘福。
青山寨刘福,虽然放在赵国来看,他远远不如铁驼子跟八瞎子,
但在山寨内部,他一直都当家的,还是唯一的文算盘,所以威望不低。
全爷同意,刘福同意。
五个当家人,只要还有一个人同意,那这件事就不用看了。
幽州城里,人山人海,
一个个官员被绑在囚车上,剧烈挣扎,押赴刑场斩首。
进士科虽然变动不大,但民经科一百六十人却换了八成。
当然,还是北疆子弟跟辽东子弟占满,
可这些人都是各大学堂,小门小户子弟。
赵国这些被斩首的官员,才是科举案中,真正的舞弊者,
他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