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人还没醒透,就被封恪带人,五花大绑绑走了。
他亲眼看着他,用母痋禁锢了所有人的意识,除了自己——封恪好像掌握了,让母痋有针对性进行操控的方法。
他侧目望着封恪,眼神痛心疾首。
恍若在说,“你别再一错再错了。”
封恪冥顽不灵,以扇杵着他脸推正。
“堂兄,你就看着,我是如何光复南胤,一统天下的吧。”
封磬瞧了一会,便不忍地阖上了眼皮。
他滚了下喉咙,欲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
封恪怕他乱说话,吐露些不该吐露的,命人用帕子堵上了他的嘴。
李莲花和李相夷注意到他,只觉得局势糟透了。
方多病和笛飞声的兵器,已抵到了刎颈上。
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的刀,也格在了少师上。
两厢僵持,一时进退维谷。
忽然,笛飞声的刀,在刎颈上滑了一下,摩挲出一道声响。
“阿飞——”
李莲花注目着他,又叫了声名字。
笛飞声眉心一绞,视线清明了点——许是遭痋虫迫害最深,抵抗也最强的缘故。
“……李莲花。”他怔怔道。
而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抽走刀。
“不……”
继而,是小笛飞声,然后是方多病和南宫弦月,清醒了个一星半点。
但局面不会有什么改变,仍是不容乐观。
“人的意识,怎么能扛过母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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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恪游刃有余地,戳了下母痋,嘴里叽里呱啦地,念了句南胤语。
母痋猛一发功,一切重归原样,甚至更甚。
李相夷尚且抵得住,但李莲花几无内力,根本无法同重压而来的内劲较劲。
他不得不想方设法,把李莲花拽到身后,一挑四过了几招,但自始至终都收着手。
最后,四把兵刃格在少师上。
李相夷长剑横陈,整个人腰后压下垮,牙都要咬碎了。
李莲花抬手,想撑他一掌。
遗憾的是,手贴上李相夷的肩背,过去的,只有游丝般的气息。
跟一口气吐在空气里,没什么两样。
两个人的心,都沉到极点。
难不成……
“李莲花。”李相夷在密玥传音里,抱着浅薄的希望。
“你不总说,有个神仙婆婆庇佑你吗,你请她发发慈悲试试。”
李莲花白他一眼,“……”
无理取闹呢这不是。
他本是不信神的,现下无端生出点敬畏来,没敢说神仙婆婆不存在,是哄人玩之类的话。
粉饰道,“这个月次数用完了。”
无语的换成了李相夷,“……”
请愿还会有次数限制?
算了,他还是死吧。
就在这时,封磬也不知费了怎样的劲,竟把布团顶出了口腔。
他高声疾呼,“先生,祭文!”
“祭文!”
封恪二话不说,飞快地封了他的哑穴。
两个护卫受令上前来,把他扯往后面去。
不过,李莲花和李相夷已经听到了。
“祭文,什么祭文?”传音里,李相夷一时惶惑。
骤然间,记忆浮现出闲云山庄的祠堂。
厚重的木牌上,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符号旁,镌着两行字。
不止亲身经历中有,做的那场大梦中也有。
“燧弇,是燧弇。”他反应过来。
“没错。”李莲花肯定道。
“你知道怎么念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