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坐着,眼睛朝着山下。
有好几次,还独自下过山去。
门里的人去找,发现它在山脚。
莲花楼停在那里。
它卧在门口,风拂动毛发,医馆的木牌轻轻摇曳,下方悬的风铃叮铃铃响。
它静着耳朵听,立着的脑袋,一寸寸趴到爪子上。
人向何处去,狗不知道,狗只知道等你回家。
好的是,杳无音讯的日子,没有上一次久。
李莲花屈着指节,敲下它狗头说。
“你该少吃一点了。”
太胖了,容易生病。
“我倒有个主意。”笛飞声脑海里闪过个念头。
李莲花看他眼,“什么?”
笛飞声噙着点笑说,“你多做几顿饭不就行了。”
方多病直捣头,又冲狗眨眼睛。
“反正狐狸精也不爱吃你做的,对不对呀狐狸精?”
李莲花白他俩一眼,又捏方多病要害说。
“我看你不是皮痒了,就是剑法没学够。”
方多病直言“错了错了”。
他可不想加功课。
天色无可避免地暗了下来,四顾门上了灯,和煦的暖意,消融着前不久的血光。
三人一狗走在灯下,回休息的院落去。
路上,李莲花打了个哈欠,方多病抻了下懒腰,笛飞声收敛着困意不言。
唯有狐狸精,延续着兴奋跑在脚边。
奔波了这么久,实在是累了。
好在,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三个小的就没什么好觉了,漠北加潜龙帮两件事的后续处理,够他们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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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人员的盘问量刑、战后人员物资的清算、英烈伤员的安葬抚慰、朝廷方面的交涉等等。
这些事情还好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做,但有一件事,只能他们亲自去办。
那便是蛊痋。
此事关涉大熙全境,各地多多少少都有点中招之人。
解决的唯一办法,是母痋。
此虫拥有改天换地之能,各大江湖门派和朝堂若是知晓,怕是不知要闹出多少纠纷。
加上这虫子认主,不好控,只能由李相夷拿着到处跑。
三个大的,就懒得跟着奔波了。
唯有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看他怪可怜的,随着一块去了。
于是,三个小的踏上小青峰没两天,又拿着母痋下山了。
先去的,是州内的隔离点。
解蛊痋的时候,写个药方给知府,让谴人去配药,说是能化虫。
而药,是漠北那边偏僻的养生方子罢了。
说漠北,更有可信度;方子偏僻,其他地方的,不容易瞧出有假。
待人们喝下药后,李相夷他们编个理由,说还得辅以些秘法引虫。
秘法乃云隐山绝学,不可旁观,以支走官府的人,再用母痋相解。
且说那药中,掺了味可致人昏睡的药材,并且众人是知情的,只不过以为那是点无足轻重的副作用。
如此,便好瞒下了。
州内的蛊痋解完,已是十几天后了。
三个小的回了趟小青峰,打算休整一下,再去别的州。
回去时,李莲花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日的日光不燥,洒在藤椅上,檀棕色的藤条都镀了层柔和的光泽。
椅子左后角,种有一棵桃树。
这个时节,山下的桃花早凋败了,山上的值正盛。
微风一吹,飘落下花瓣来。
三两片缀在李莲花的长衫上,湖蓝配桃夭的棉料垂坠着,也不知是谁为谁添了颜色。
他随手一掸,花